俞灯疑惑地看着他，也朝他点点头，回了屋子里。
“我带了早餐回来。”庄凛站在桌边，“要不要来点？”
早餐？
俞灯有些稀奇地看了看桌上的袋子，那是庄凛从饭堂带回来的早餐，五花八门的塞了满满两个袋子，至少有七八种食物。
俞灯呆滞地张了张嘴：“这些……都是给我的吗？”
“对，饭堂的早餐做得还行，你趁热吃。”
“可是我吃不下这么多呀。”俞灯拧起眉，“不可以浪费的。”
庄凛浑不在意：“剩下的我吃。”
俞灯终于迟钝地察觉到了庄凛的变化。
庄凛好像一夜之间突然变得……殷勤了起来？
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昨天还在放狠话说再帮他就是狗狗呢，今天就开始给他带早餐啦。
俞灯眨了眨眼，提到了庄凛的狠话，轻哼了一声：“你昨天还说，再理我就是狗狗呢。”
庄凛僵了一秒，很快把羞耻心和包袱丢到脑后。
高大桀骜的少年低眉顺眼地凑过来，在俞灯耳边学狗狗叫：“是啊，汪汪汪。”
俞灯睁大双眼：“？！”
“当狗就当狗呗。”庄凛已经彻底顺从自己的内心，当狗当得很自然，甚至还有些骄傲。
“宝宝。”庄凛坦坦荡荡地开始挖墙脚，“我当狗当得特别好，会比其他人做得更好的，你看看我吧。”
——他会做得更好，宝宝到时候别理那个书呆子陆彦了，来考虑他吧。
“诶？可是我现在就是在看你呀。”俞灯一时半会没有想到更深的含义，一句话把庄凛说得心脏砰砰跳。
俞灯没有再理旁边愣住的庄凛，打开了早餐盒子。里面的食物闻起来确实是挺香的，至少比午餐晚餐的饭菜质量要好很多。
不过俞灯对自己的胃口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每种都挑着尝了几口，很快就饱了，剩下的大半早餐都进了庄凛的肚子。
填饱肚子，俞灯再次回到昨天没捋明白的问题，不情不愿地继续动脑筋。
昨天他在系统的提示下，已经弄明白了桂怀高中最大的两个特征。剩下的线索里，最让他不解的就是课间看到的那两个斗殴的男生。
俞灯思考许久，终于想到了合适的词语来描述他们的行为……那个打人和辱骂的高个子，已经算得上是在霸凌了。
那这么说来，他在桂怀高中时不时看到的各种小团体，还有那天的体育课上用篮球砸他的男生，是不是也算是霸凌的一种呢？或者说，是不同地位的体现？
俞灯回想了半天，迟钝地想起那个砸篮球的男生说的话。
——“他可是转学生。”
所以，不论是对转校生的排挤，又或是出于其他的原因，那个人的行为都属于霸凌了。
“可是统统，我感觉还是不太一样的。”俞灯愁眉苦脸，觉得自己还漏了点什么。
呜呜，他的头好痒，感觉要长脑子了。
系统01的电子音很温和：【宿主不着急，您可以慢慢思考。】
俞灯烦恼地戳着书柜上叠放的本子，一不小心把它们戳塌了，上面的那本先掉了下来，原本放在底下的几本压在了上面。
俞灯眼神放空地盯着倒了的本子，心想，他在现实生活还有影视剧里见过的霸凌，和桂怀高中看到的还是不太一样的。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霸凌者只要被有效反制之后，就彻底失去了所有反抗的能力和胆子，变得怯懦，任打任骂。
就像刚才倒塌的本子一样，顺序彻底变了，仿佛他们在食物链上的地位都反转了。
俞灯一点点地捋着思路，埋在各种线索下的有效信息越发清晰。
陆彦和他说过，这里并不要求同学友爱，那是不是说明，这是所有人都通用的，约定俗成的规则？
【叮。触发关键词，恭喜玩家俞灯发现隐藏规则：地位等级链条。】
【详细规则需要玩家继续探索。】
俞灯听到
副本的播报，缓缓瞪大眼睛。
等级链条……？所以说，在这种畸形的校园环境下，霸凌行为确实是允许的，并且存在某种类似于食物链的等级制度。
他竟然想到了这么复杂的东西耶，他好厉害。
就是不知道和主线的校规，还有成绩排名会有什么联系。
［我靠，竟然还有这样的设定，宝宝太厉害了！］
［在校园本看了很多次霸凌剧情，好像是第一次见食物链，有点意思，老婆开的果然是新副本剧情。］
［剧情党大胆分析，应该不止一条食物链，或者说这条食物链是和主线密切联系的。］
［怎么回事，咱直播间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人。哦，原来是灯灯的直播间上首页推荐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