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坤对娄累道:“既中你老小子的奸计,老爷我也无话可说。你从我身上搜去的东西,腰牌和黑粉都随你处置,但那珠子和金簪乃是老爷要命之物,你如果能够还给老爷,我答应你,今后老爷翻梢,绝不追究你今日之事,你窥占当阳城之事也一笔勾消,老爷说话算话。”
娄累骂道:“都他妈成本老爷的阶下囚、砧板肉,居然还嘴硬,威胁本老爷,来呀,掌嘴五百!”
有几个衙役上来,弓身蹲步,扬起手掌,叉开五指,轮流猛扇李正坤耳光,足足扇够五百,李正坤的两边腮帮肿如高岗,嘴角血流如注。
“好痛快!老王八蛋,来,再给老爷扇几千下!”
娄累冷笑道:“别急,岁月恒长,有的是时间,待本老爷退去你带来的贼兵之后,再慢慢折磨你!”
命带下去关在城隍大牢中。
却说危重楼带着一队兵丁往西北方向疾驰,来迎包、李、朱三鬼,原以为定然要十数日才能接到,没成只走了三日,几乎刚出当阳之境,便碰上三鬼匆匆而来。
三鬼乘坐一辆偏跨三轮摩托车,朱高华驾驶,坐在朱高华后面的是李天侯,包振堂坐在旁边的跨斗里。
三轮摩托行驶在驿道上,路面凹凸不平,朱高华又骑得飞快,将李天侯和包振堂颠得差点没吐了。
危重楼迎住三鬼,向他们详细禀报了当阳被夺及眼下的形势,朱高华一听就急了,骂道:
“该死的娄累,暗算小鬼儿不说,竟还敢用老子造的大炮来守城,真正可气,看老子不去炸掉那兵工厂!”
包振堂道:“娄累的确该死,但兵工厂不能炸,收回当阳城后还得靠兵工厂造枪炮哩。”
朱高华道:“炸掉原来的工厂,我可以建造效率更好的厂子,这几年在魁星山上,跟着那些科学巨匠,我学到不少东西,再造一个兵工厂不算什么。”
包振堂道:“那也犯不着毁旧造新,耽搁时间,现在当务之急必须抓紧扩军,应对有可能到来的朝廷大军。”
李天侯让他们别争,现在还不到决策此事的时候,他料定李正坤得知神枪下落,肯定会连夜进城去寻找,娄累老鬼奸狡异常,担心李正坤中他的奸计,还是赶快赶到当阳城下,万一出现危局,好掌握军队,攻下当阳。
二鬼觉得有道理,停止争论,跟着危重楼急急往当阳赶来。
李天侯和包振堂不愿再坐朱高华把他们都要颠晕的三轮摩托,因为驿道乃是马走的大道,路面不平,马驰其上问题倒不在,摩托车在上面滚动,乘坐者可就遭罪,李、包二鬼又换乘危重楼带来的马匹上路。
摩托车是朱高华在科学城打来的秋风,为的便是尽快赶回当阳城。原本他不想下山,但架不住李天侯和包振堂两个老鬼软缠硬磨,又替小鬼儿李正坤说了几箩筐的好话,想起自己这个劣徒常常犯浑,行事不着边际,但毕竟是自己倾注了很大心血的徒弟,便决定再次原谅他。呵呵。
见李天侯和包振堂不愿坐摩托,朱高华哼了一声,独自骑着摩托奔驰在前面,扬起的灰尘把跑在后面的鬼呛得直咳嗽。
朱高华得意地大笑:“李先生、包先生,这下知道谁跑得快了吧,谁让你们两个老鬼不识好歹。”
来到当阳城下,军队正乱成一团,傅皮和于立板、时原被一群兵士围住,逼问他们主帅李正坤到哪里去了?
来到当阳城下快十天了,既不见攻城,也不见李正坤兑现在浑玉关的承诺,给他们重新换甲,而且看不到李正坤的鬼影儿,也无鬼招呼吃喝,当阳城头上又隔三差五放冷炮,士兵们死伤无算,兵士们怀疑上当受骗,有胆大者来到中军帐,要求见主帅李正坤,问个清楚明白。
但李正坤自打进城去取神枪,居然一去不复返,不见归来,也无书信、号令传来,傅皮摸不着头脑,于立板和时原更是一头雾水,弄不清状况。主帅失联,这种事当然不能对士兵们讲,傅皮只能故计重演,应付了事。呵呵。
起初几天,还能抬出李正坤的威名吓唬前来纠缠的士兵,后面几天便不灵了,因为士兵们发现,无论怎样厮闹,李正坤都不露面,这跟李正坤以往的风格完全不同。士兵们推断,李正坤早已扔下他们溜掉了,因此围中军帐的鬼兵越来越多,逼迫队长傅皮也越来越甚,傅皮都快崩溃了。
正大闹,忽听身后传来“突突突”的声响,一辆三个轮子的怪车风驰电掣般驶来,在聚集士兵后面停住;怪车后面还跟着十余骑,亦旋风般驰来,跟怪车停在一条线上。
一个持矛挥剑的将领大喝道:
“所有士兵听令,李大人命尔等速归各营,否则按哗变叛乱论处,立斩!”
此将乃危重楼,士兵们不识,有鬼问道:“你是何鬼,什么职级,敢替李大人传令?”
危重楼道:“我乃李大人新命校尉危重楼,前几日奉李大人之命出营去迎接三位军师,现已将三位军师接到。本校和三位军师刚在营外见过李大人,李大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