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雄儿说江充怕了,江充还没说话,李正坤道:
“江将军是我的韩信,怎可能惧战怯敌,他这样讲一定另有原因,到底怎么回事,我也想听一听。”
江充笑道:“我很贪心,不想只破一座关城,而要一气攻破他八座关城,将黄背山对我五华山的围困彻底废除。”
李正坤赞道:“不愧是我的韩信,正该如此。”
李天侯道:“在朱先生新式大炮未研制出来之前,如果仅靠强冲硬打,将会付出极大代价不说,恐怕还不一定能攻破城关,但如果不打,又会使樊定釜围困我们的毒计得逞,因此,为了不坐以待毙,我们必须得打,只是须换一种方式来打。如此如此。”
众鬼都觉得此法不错,李正坤也觉得可行,便照此进行安排部署。
将军府的命令通过电报室传至乌分、兰云、流石、黑沙、仓水五城和五华山十营,五城十营接令后,立即整顿军马器械,依计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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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黄背山将军攀定釜这日正坐在金池关将军府中,跟副将胡楼岬议事,忽报有一支五华山军马,约有数百名,打着紫色旗帜,旗上一个“危”字,似乎是仓水城隍危重楼的兵马,推着粮草辎重,从东向西而行,好象要往当阳城送粮。
樊定釜笑道:“定是李正坤粮草告竭,命其余五城上供,本将军敢断定,不仅仓水城,黑沙、流石、乌分、兰云恐都得向当阳输送粮草,只是五城自己,恐怕也是捉襟见肘,并不富余啊。哈哈哈。”
胡楼岬道:“这可是天赐良机,我们何不派兵拦截,抢了他的粮草。当阳城得不到粮草补给,必定生乱,只要城中一乱,我军再大举攻城,当阳即日可下。”
樊定釜道:“胡将军不可着急,我军必须坚定执行‘固守不出’的策略,不可轻易出击,以免中敌之计。坚壁清野为的是消耗敌人存粮,但需要时间,这才数月时间,五华山地区的存粮还远未消耗干净,再等两三年,那才是李正坤最头疼的时候。”
胡楼岬道:“难道樊将军真要等十年之久?李正坤已经坐不住了,向辖城调运粮草,我们半道而击之,既可杀敌,又可夺敌粮草,不正是加速破攻之法吗?请樊将军三思。”
见胡楼岬十分坚持,樊定釜缓缓地道:
“本将军愿跟胡将军打个赌,你如果带兵出关去劫粮草,一定会中李正坤之计,你信不信?”
胡楼岬呼地站起,恭身行礼,慨然嚷道:
“本将愿带一部兵马即刻出关下山,截击仓水城送粮队伍,如果不能成功夺下粮草辎重,愿领失败之责,任由樊将军处置。”
樊定釜慢悠悠地道:“那好,胡将军既有此信心,本将军就跟你打这个赌。”
从桌上抽取一支令箭:“着胡将军带两千军马下山,截击五华山军马,也无须抢夺粮草,只要就地焚毁即算取胜。等胡将军得胜回山,本将军愿出关跪迎。”
二鬼都下了赌注:如果胡楼岬输,胡楼岬任樊定釜处置,打杀皆认;如果樊定釜输,胡楼岬回师之时,樊定釜须到金池关外跪着迎接。
胡楼岬领了令箭,下堂点起兵马,命打开关门,飞驰而出。
他心中早已算定,仓水城就区区数百名鬼兵,本将军却带着两千兵马,就算一时之间不能将其全部消灭,但要焚毁其所押粮草,那还不手到擒来,不值一战!
因此,催动军马加速前进,一定要在仓水兵马进当阳城之前截住他们。
五日之后的下午时分,在一道山梁下,胡楼岬迎面撞上仓水城押运粮草的兵马,率兵押送的正是仓水城隍危重楼。
胡楼岬大喜,跃马横刀,命全军出击,务必全歼对方。两千军马呐喊着冲向仓水兵马。
危重楼见突遇强敌,命全军速往山梁后撤退,为确保撤退速度,又命丢掉粮草辎重。
见对方狼狈而逃,粮草辎重丢塞道路,胡楼岬命先头部队火速清理,给后面部队让出道路,好追击败兵。
先头部队遂将粮草辎重车辆推到路边,腾出了被堵塞的道路,胡楼岬命留下少量兵马看住粮草,便拍马舞刀,一马当先,带着大部队向危重楼追击。
追过山梁,忽听一声炮响,前面冲出一彪军马,枪口森森,火炮列列,挡住去路,军旗上绣着一个大大的“田”字。
原来是五华山十营中晒旗坝营兵马,领兵校尉田牢,按将军府令,田牢带兵在此埋伏多日,就等着黄背山劫粮兵马前来自投罗网。
胡楼岬暗叫不好,急命后队变前队,火速后撤。
可惜为时已晚,晒旗坝营兵马枪炮齐鸣,火力迅猛,胡楼岬部伤亡惨重。
胡部虽也带有火枪,但为追求行军速度,没有带大炮,面对晒旗坝营军的猛烈炮轰,只能被动挨打。呵呵。
最要命的是因为追击心切,忽略了对地形的观察,胡楼岬部所在地区乃是山梁下面的一片开阔地,无遮无挡,完全成为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