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慕白回到家,王红玲听到动静从厨房走了出来,见他一脸的伤,立刻迎了上来,示意迟慕白坐下来,紧张得不得了。
“阿白,你这是怎么了?谁打你了?痛不痛?要不,咱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王红玲心疼得快要哭了,拿出一块手帕,轻轻地给迟慕白擦拭着。
“嗤,还说你们没关系,一对狗男女。”
两人转身,看到双手抱胸,倚靠在门边的胡闹闹通通变了脸色。
“怎么不继续?刚刚不是挺浓情蜜的嘛!啧啧啧,生活作风是真的乱,你们两人也是真牛逼,在军区还敢公然住在一起,公然勾搭在一起,勇气可嘉啊!”
“这位同志,你误会了,我和阿白清清白白的,我们……”
胡闹闹走过去,随意推了一把王红玲。
“行了行了,别装了,我来不是看你们偷情的,也不是来看你假惺惺的,陈筱雅的行李在哪里?我拿了就走。”
胡闹闹话音刚落,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男孩就从屋里跑出来,手里拿着一只秀气的皮鞋,朝胡闹闹扔了过去。
“打死你这个坏女人,叫你欺负我娘。”
胡闹闹顺手接过皮鞋,看了一眼王红玲的大脚。
“嗤,生活作风不行,教育孩子更不行,连人家女主人的东西都敢随意乱动。”
“不,不是,同志,你误会了。”
胡闹闹懒得听王红玲叽歪,大摇大摆地走进屋,看到散落一地的衣服,火气噌噌噌地往上涨,感觉就好像自己的东西被人糟蹋了一样。
“我草你娘的。”
转身走到迟慕白跟前,抓住他胸前的衣服,一个用力将人拉了起来,随后猛地一用力将人推进屋,迟慕白踉跄了几下,差点没气死,他还没发作。
胡闹闹就插着腰,发号施令了。
“给老娘,一件一件收拾好,否则我不介意再打你一顿。”
王红玲有些心虚,连忙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地道歉。
“这位同志,对不住了,小孩子不懂事,我来收拾就好,阿白,你受伤了,一边歇着吧!”
胡闹闹冷笑。
“呵,你是故意的吧!故意让你儿子糟蹋陈筱雅的东西,让她生气,再假装道歉,到时候如果她不原谅你们,就是心胸狭窄跟一个孩子计较,是吧!”
按照凤晶晶说的,这种人就是绿茶,白莲花,贱得很。
王红玲一惊,她怎么知道的?她收敛了心神,一脸委屈巴巴,无措地看向迟慕白。
“够了,胡闹闹,我们家的事,就不劳烦你操心了,陈筱雅是我妻子,没有理由住外面去,你还是回去吧,这行李,除非她自己回来拿,否则谁也不许拿走。”
胡闹闹三步跨作两步,奔上前,一拳头打在他肚子上,见他痛苦成虾米,这才满意地甩了甩手,看向王红玲。
“你来收拾,收拾不好,我就打他。”
“我,我收拾。”
王红玲连忙手脚麻利地收拾起来,心里很是雀跃,那个女人怀孕了又怎样?仅仅来了一天,就被她赶出去了。
王红玲收拾好后,胡闹闹将手伸向迟慕白。
“把钱拿出来。”
迟慕白知道这钱如果自己不出,陈筱雅更不可能回到自己身边了,倒也没犹豫,将存折,现金和票,一股脑塞给胡闹闹。
胡闹闹数了一下,存折只有九十五块钱,现金34块6毛八分,加上一点点粮票。
“啧啧啧,你好歹也是一个营长吧!竟然就只有这么一点钱。”
迟慕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他父母很早就没了,是大伯将他养大的,大伯视他如亲生,对他也比较娇宠了些,不要他的津贴,所以他也没什么负担,一直都是大手大脚的,从不亏待自己。
胡闹闹对他是相当的鄙视,扫了一眼呆愣住的王红玲,颇有趣味地勾了勾唇角。
“下个月领了津贴,记得把钱送过来,到时候生孩子坐月子,还得花不少钱呐。”
见他脸色难看,胡闹闹这才满意地走人。
胡闹闹把行李放进自己宿舍里,回到肖家,把迟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陈筱雅反应倒是很平静,人家不在乎她,她也就没必要在为了不值得的人伤心难过了。
“筱雅,姑姑炖了鸡汤,一会你多吃点,好好补补。”
凤晶晶之前断断续续从空间拿出好些鸡和鸭出来,她都杀好冻了起来,今天刚好拿一只出来炖汤。
“诶,好的,谢谢姑姑。”
陈筱雅本身就不是什么内向害羞的性格,既然已经接受了凤晶晶他们的帮助,也就不在乎再多一点了,而且她现在的确需要营养。
这顿晚饭,肖如舒煮得相当用心,怕陈筱雅一下子吃太多荤腥,肚子会不舒服,愣是把鸡汤里的油都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