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会与寻常人不一样。
他们兄弟两人今日皆受了惊吓,又累坏了,很快就躺在舒服暖和的被窝里睡了过去。
即便睡着了,两人还手牵着手。
翌日一早,苏辙他们三人坐上马车时,已知晓了后半夜的事。
还未等人寻上门,知晓苏轼获救消息的程之元就跪倒在张易简道长院子里,连连磕头认错。
冰天雪地里,程之元足足跪了半个时辰,张易简道长都未露面。
风清子直说要他收拾东西回家去吧,北极院容不下他这等学生。
这话说完??[]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风清子都懒得搭理他。
不光如此,一大早张易简道长就差人去衙门报官,说程之元妄图害死苏轼,更在北极院门口贴上告示,将程之元罪行告知所有人,并明确表示北极院永不会允许程之元再踏进天庆观一步。
这消息一出,在北极院引起了轩然大波。
北极院开办至今,也不是没人被劝退,像寻衅滋事、偷盗之人,自是不会留的。
但张易简道长一向觉得人皆会有悔过之心,也许孩子们长大会学好,所以只将人劝退学院,并未声张。
唯独程之元,可谓北极院开院以来第一人。
苏辙他们坐在回程的马车上,也讨论起这件事来。
史无奈是义愤填膺道:“……有道是一命偿一命,程之元想要害死六郎,就该要他以命抵命,实在不行,将他丢到柴房中冻一夜。”
“就这样将他赶出去,实在太便宜他了!”
苏辙无奈道:“无奈哥哥,你把这事儿想的太简单了点。”
“若道长真这样对程之元,那道长与程之元又有什么区别?”
“伤人害命,自有官府做主!”
他也知道就算这件事闹到官府去了,因程之元年纪尚小,因程家在眉州的关系,这件事也只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也只能如此了。
明面上看,程之元乃至程家损失极小。
但往远了看,此事之后,程之元会名声一落千丈,别的书院敢不敢收他可不好说,就算真有书院敢收他,那些学子也会对他指指点点,小心提防。
程之元这辈子都会背负着“杀人凶手”的名声。
以后想走仕途这条路就难了,那等有头有脸的人家可不会将女儿嫁给他!
至于程家,能教养出程之元这样儿子的人家风又能好到哪儿去?
很快,就连程家都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如此想来,这般结果好像也不算太糟。
苏辙与苏轼很快到了苏家,两人刚下马车,谁知史无奈也跟着跳了下来。
他们俩刚回头,还未来得及说话,史无奈就解释道:“我一个人回去怪无聊的,连玩伴儿都没有,还不如在这儿和你们一起玩了。”
苏辙忍不住道:“无奈哥哥,你就不想你爹爹和娘吗?”
史无奈点了点头,却是豪气万丈道:“想归想,却也没那么想,能够克制得住。”
“我们家就我一个人孩子,实在是无聊。”
苏辙终于明白,为何每次史彦辅看向他与苏轼总是一脸羡慕的眼神。
有这样一个糟心儿子,谁不羡慕别人家的儿子?
苏辙他们三个便手牵手进了苏家大门。
程氏听说这消息后吓了一大跳,连忙迎了出来,惊讶道:“六郎,八郎,你们怎么回来了?”
她知
道两个儿子聪明归聪明,却也是顽皮,特别是苏轼。
再加上一个史无奈,三个孩子凑在一起,能把天都掀翻。
苏辙一眼就看出程氏在想些什么,连忙解释起来。
当然,他昨夜答应过苏轼,说不会把苏轼长时间不洗澡的事情告诉程氏,便有意弱化净房里发生的事,将剩余之事来龙去脉都道了出来。
程氏那样镇定的一个人,听闻这话却是气的发抖,连声道:“好!好!真是好得很!”
“他小小年纪竟如此狠毒,想要害了六郎的命!”
苏辙等人惊呆了。
他们还从来没见过程氏这般神色。
他忙开口道:“娘,您怎么了……”
程氏却是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直对着常嬷嬷道:“将家里所有人都叫上,我们去程家一趟!”
这是要做什么?
苏辙与苏轼对视一眼,眼中皆有惊惶和不解。
娘……娘这是要做什么?
唯有史无奈面上露出兴奋之色,飞快去厨房找出一根扁担来,起哄道:“婶娘,我跟您一起去!”
“我们要除恶扬善,要程之元血债血偿,冲啊!”
苏辙瞪了他一眼,低声道:“无奈哥哥,你就少添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