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王明药同齐牧面面相觑,神情中流露出愁苦之态。
赵汉铭道:“王老谷主,齐少主且放宽心,这案子是有些难办,不过自古以来,只有不尽心办案子的公人,没有破不了的案子。仇队正也尽了全力了,还受了重伤,我一定拿住贼人还仇队正一个公道。此次案情重大,杨大人要我务必限期破案,所以我和周老弟这次带来的都是黑纹捕快。”
仇大富抢先说道:“就是五年前擒获巨寇马如波的黑纹捕快?”
王明药问道:“老朽孤陋寡闻了,黑纹捕快是怎样一回事?”
这也怪不得王明药无知,黑纹捕快本就是廷尉寺秘密组建的一支奇兵,专门对付最棘手的案子,缉拿朝廷头号通缉的匪盗巨寇。因他们与普通捕快公服不同,乃是红衣滚了黑边,捕快帽子上的雷纹乃是黑色,普通捕快是白色雷纹,另外他们的腰牌也是特殊制成,一样是黑色。所以大家称这些捕快为黑纹捕快。五年前,巨盗马如波视羽林军如无物,盗取蟠龙翼善冠,龙颜大怒,限日生擒盗贼,官家侦缉四出,虽明知是马如波所为,就是拿不住他,最后还是黑纹捕快出手缉拿,一举擒获。
王明药听赵汉铭一番讲述,心中宽慰不少,眉头也渐渐舒展了。
赵汉铭道:“我们已经在谷中设防四十七处,按齐少主所说的,如今是隔日就会发案,那今日正是案发的日子,那贼子不来便罢,来了定叫他有来无回。”
齐牧闻言大喜,忙命下人准备晚饭,赵汉铭二人也不便推却,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齐牧道:“多谢二位大人赏光,小可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否?”
赵汉铭道:“齐少主不必客套。”
“马如波的案子我当时也听到些耳闻,当时可说震动天下,但是详情不甚了了。趁现在时辰还早,二位大人方便的话,能否告知一二。”
周琛面无表情的看了齐牧一眼。
赵汉铭道咳嗽了一下道:“也好,我大概说一下,大家消磨些时间,仇队正有得罪的地方,请赎罪。”
仇大富:“但说不妨。”
赵汉铭清了清嗓子,不疾不徐地道出一段往事。
五年前,先帝还在位,正是国泰民安,太平盛世之时。一日京中忽然大乱,赵汉铭正要查问,杨大人急召他入衙。
杨大人堂谕,今日午时居然有人闯入皇宫,盗走蟠龙翼善冠,羽林军力擒不着,天子震怒,发下口谕,务必擒拿贼人归案。但为了顾及羽林军面子,让赵汉铭等暗中配合,不要声张,赵汉铭领了令,先派人暗中调查。没想到这贼寇甚是嚣张,根本没想过藏头缩尾,盗取蟠龙翼善冠也不是为了什么钱财,就是为了扬名立万。
经过详查,这贼寇名叫马如波,在塞外长大。生下来就无父无母,不知道是被遗弃,还是父母出了变故。他居然被一群野马抚养长大,从小喝马奶,吃野菜。大了以后,肚子饿了骑着马到市集看到好吃的就抢,大家也奈何不了他。他跟这群野马里的马王居然搞得跟父子一样关系亲厚。由于他跟野马一起生活,所以控马之术可说天下无所。他骑马既不用马鞍、马镫。而且在马上睡着了也不会掉下来。也无需控制马匹,那马自会驰聘。另外他从小喜欢跟马一起赛跑,所以轻功无师自通,端的厉害,一般武林高手差他许多。又兼塞外苦寒之地长大,身体可说百炼成钢,力大无比。
这马如波在塞外无法无天,没人可以制得住他,他本来无名无姓,因为他控制着一群野马,每次出没那些马匹犹如波浪一般,时间长了人们给他取了个外号马如波。他也以此为名。
马如波在塞外呆的厌烦了,听说中原花花世界,竟然领着一群马闯入中原。刚进中原,很多江湖绿林人物不知他的来历,只当他是个下里巴人,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结果很是吃了亏。真正的宗主、门长又不屑与他计较,当然也是爱护自己的羽翼,万一失手,就无颜立足于世了。
他在中原多日,日益骄横,目中无人,听人挑拨,说去皇宫闹一闹,足可扬名立万,流芳百世。他原是粗人,一听大喜,就直奔京城而来。
那马如波虽然是个粗人大字不识,可是江湖阅历很丰富,人也机灵,他先把马群隐藏在郊外树林里,自己独身进入京城。他一见京城城门每晚都闭门落锁,把守严密,虽说他身轻如燕,但是想越过城墙那是万万不能。也是他胆大过人,居然算好时辰,在午时羽林军换班的时候,潜入皇宫,盗取蟠龙翼善冠。但毕竟是皇城禁地,出来的时候还是被发觉了,但他已想好对策。事先让马群候着,他跳下皇宫院墙,跳上马背,唿哨一声,直奔城门而去。午时也正是城门军兵吃饭换岗之时,几十匹马,狂奔而来,军士本已松懈,看到这般情景,躲都来不及,何况拦阻,他直接出城而去。
羽林军听得这马如波的消息,一个个气炸了肺。本来羽林军也不乏擅骑之人,马匹虽说不是千里马,那也是百里挑一的骏马。当下,他们侦骑四出,擒拿马如波。没想到这马如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