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说道:“这些年我在运输公司呆着,别的没学到啥,就学会了开车、修车,我想开个摩托车、汽车维修铺,我看以后摩托车、汽车会越来越多了,说不定生意能成。”
刚才建军也说了,让他自己开个店铺。
他被丽飞公司开除了,再找工作也没人敢要他。
临东谁不认识赵秋城、易飞。
他们开除的人,你要了是不是想和他们作对?
他刘东也不是啥了不得的人才。
值得人家冒着得罪易飞和赵秋城的风险聘用他。
临东没有那样的傻瓜。
还有就是,再找个工作,工资也才就一百块钱。
建军一个副区长,才多少钱的工资?
乱七八糟加起来顶天也就几百块钱。
很多工人的工资还不到一百元钱呢。
他在秋城运输公司工资就一千多呢。
凭良心讲。
赵总对他不薄,工资、补贴加在在一块个月也差不多快两千块钱了。
临东大部分的家庭总收入一年都不到这个数。
想想这几年做的事。
刘东隐隐的有一丝悔意。
可是他知道,如果能重来一次的话,他还是忍不住这么做。
金钱是个可怕的东西。
但它却能给人无穷的幸福的感。
不仅仅是物资上的享受。
还有精神上的满足。
他现在回老家,谁还敢看不起他,谁还敢欺负他?
连建军的父亲都对他客客气气的。
不仅仅因为他是建军的救命恩人,而是现在他有出息了,有钱了。
现在让他去拿一百块钱的工资,他也看不上。
他存在银行钱的利息也不止这么多。
刘东没敢把钱全存在银行。
存在银行的都是他正当的收入。
他额外挣来的钱,都被他藏了起来。
他也怕出现啥意外。
时过境迁。
当初他刚来到临东时,想着每月能有几十块钱的工资,他就心满意足了。
现在别说几十,就是几百,他都不愿意干。
刘东在临东时间长了,心里也就活泛了。
给人家打工,不如自己干。
最关键的是,现在找不到更好的上班地方了。
刚才建军说让他自己开个店,他这一路上就开始琢磨。
开别的店铺,他没经验。
开汽车、摩托车维修铺,他也没经验。
但他毕竟自己会修车啊。
现在修车铺还极少,很多人的摩托车坏了,都是推到秋城运输公司,请他来修。
他也不收钱。
看不上那点小钱,给瓶酒,给包烟就成。
开个修车,修摩托车的店指定能赚钱。
赚多少赚少的问题。
和他一起开除的人里面,有两个人修车的技术也不错,倒是可以让他们来帮忙。
他们和他同样的状况。
在临东,不好找工作了。
“这是个好主意。”
刘建军说道:“就开在郊东区吧,我多少也能照顾点,起码不让人去捣乱,东哥,你岁数也不小了,以后做事踏实点。”
东哥这人做事还是有脑子的。
就是容易飘,手里有俩钱就不知道自己谁了。
就敢和易飞叫板了。
他那也叫钱啊。
比老百姓,当然是有钱。
不说别的,这临东也有不少他比不了的。
只是人家都不言声罢了。
易飞不仅仅是有钱。
他是省府、市府的宠儿,和他叫板,自己这位堂兄是怕自己死得慢。
临东的大混子钱龙都彻底投靠易飞了。
他手下的第一打手万五,前些天都刚开始给丽飞公司做事了。
还别说。
让他们维持展览馆次序还真是那么回事。
平时打赤膊、留长发的混混全部剪成平头,穿上白衬衣、深色裤子,黑皮鞋,还打上深领带。
张口就是,请,不好意思,谢谢。
关副府长去看了都说,这些家伙们就得易飞来管他们。
听话好说。
不听说就狂揍他们。
比法律都好使。
洪文洪武两兄弟都对易飞敬而远之。
不是他们不想投靠易飞。
主要是他的经营太拿不上桌面,易飞不屑与他们交往。
就刘东。
说他不知道天高地厚都是轻的。
刘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