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捏泥人,就随便捏好了,没必要成为艺术家。
赵秋城扭回脸,问赵丽丽,“你们两个去哪,把你们送到地方,再送姜小军。”
赵丽丽和余春芳商量了一下,“把我们送到省城四中吧,我们几个同学都在那教学。”
赵秋城说道:“现在正在放假,你们去四中不一定能找到你们同学。”
“就算放假,总有人在学校,到地方再问,不然去哪找她们。”
赵丽丽想了想又说:“你们办完事,再到四中门口找我们。”
赵秋城把车停到四中门口。
让余春芳和赵丽丽下车。
没想到,两人刚下车就看到一个年轻女子从四中校园里出来,正是她们的一个同学。
赵秋城也放心了。
他开车带着易飞和姜小军,七拐八弯地进入了老城区。
在一个老旧的小胡同口停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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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刚下车。
便有一个三四十岁的人跑过来。
这人穿着白汗衫,黑裤子,黑皮鞋,头发梳得油光闪亮。
他看到赵秋城喊道:“赵总,您来了。”
赵秋城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他打开后备箱,拿出姜小军的行礼让他背着。
又拿出两条烟和两瓶酒叫易飞拎着。
赵秋城掏出烟扔给来人一颗,“老胡,我把这个小兄弟交给你了,你千万帮我照看点。”
老胡接过烟,拿出打火机,先给赵秋城点着,自己才点上。
“赵总,您就放心吧,我胡三还敢对赵总的兄弟不好?一会我们过去,亲手将小兄弟交到朱老七的手上,他敢不尽心?”
“难说,听说朱老七不太好打交道。”
“那赵总放心,他不好打交道也得看对方是谁。”
老胡说完转身向胡同内走去,“赵总,还有这两位老弟,跟上,朱老七的家就在前面。”
这个叫胡三的人,易飞怎么都觉得不靠谱。
有点像大混子。
赵秋城低声对易飞说:“这家伙靠得住,每年从我这里拿不少工程活,做事还是可以的”
易飞点点头。
到了这一步,也没啥好说的了。
总不能人都送来了,再带回去。
顺着胡同向里走了七八十米,右拐进了一个古色古香的院子。
一进院落,一路上沉默不语的姜小军就睁大了眼睛。
院子里摆满了泥人。
有彩色的,也有还没有完工没上色的。
大的有一人多高,小的却只有十来公分。
一个个活灵活现的,连不懂泥人的易飞都觉得这真的是艺术品。
比姜小军自己捏的强多了。
怎么说呢?
就是这里的泥人多了一份神韵。
“赵总,我愿意在这学,多苦多累我都不怕。”
姜小军看了一会对赵秋城说:“我喜好这里。”
来到这。
他才明白为什么赵总说。
捏泥人也是一种艺术,捏泥人也能成为艺术家。
在姜小军看来,这里的每一个泥人都是艺术品。
他捏的那些和这里一比,简直是垃圾。
赵秋城满意地点点头。
姜小军喜欢就好。
易飞也多少有点放心。
赵秋城从包里拿出一个纸条和一叠钱,看着有两三千。
他塞给姜小军,“拿着,这里不比福利院,要有点眼力架,能花钱摆平的事都不是事。没钱了,就找老胡,这里有他家地址。”
胡三在旁边说:“有事就找我,没钱花了也找我,千万别和我见外。”
他本是省城的一个混子,这两个靠上了赵秋城,每年也有几十万的收入。
赵秋城亲自送来的人。
他得当爷供着。
姜小军想推让,赵秋城不由分手塞到他个人的小包里。
胡三进院就喊,“朱师傅,在家吗。”
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吸着旱烟从正房里走出来。
这老头倒是和冯青山形象差不多。
一样的花白胡子,一样的阴沉着脸。
胡三迎上来,“朱师傅,这就是前几天我跟你说的,从临东来的大老板赵先生。”
老头抬眼看了赵秋城一眼,淡淡地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