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强怕赵秋城对易飞还有什么交待。
他坐在旁边不合适。
他就找个借口和陈一凡、汪军辉三人坐到院子里枣树下聊天。
赵丽丽说:“小哥,你这说法做派很容易让他们误解什么。”
“误解什么?”
“误解什么?还能误解什么,他们肯定会认为易飞是你儿子。”
“我比易飞大了十七八岁,就算有这种误解,也不算占他便宜。”
赵秋城看了一眼有点不自在的易飞,“他们想误解就误解,反正也不敢直接问我,对易飞也没有坏处。”
易飞毕竟要在临东市发展的。
有了这误解,很多事情更好做。
赵丽丽嘻嘻一笑,“那我这个姑姑也当得更理所当然了。”
易飞红着脸说:“汪厂长刚才说要给我家装个电话,我还不知道如何回绝他,现在装一个电话可不便宜,得两三千块吧。”
赵秋城说道:“回绝他干什么?他要装就装,电缆厂两三千工人,电话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再加一部有什么关系。”
汪家强给易飞装电话,肯定装在电缆厂名下。
本来他也想给易飞家装个电话。
既然汪家强要装,那他还省事了。
赵秋城从随身带的小包里摸出一个盒子,“前两天,我有一个客户,送给了我两块手表,我手表也不缺,这两块就送给你们俩了。”
赵丽丽欢呼一声,开心地打开盒子。
其实她有好几块手表。
她拿起那块小一些的,“这个就归我了,这个大点的归你。”
他说完把稍大一点的塞易飞手里。
赵秋城突然想起,这两块手表是情侣表,是不是送给他们两个不合适。
但已经拿出来了,现在再收回来,更不合适。
管他呢,也许他俩没想这么多。
赵丽丽摘下自己的手表,戴上新的,把旧表装回兜里。
她又给易飞戴上,把装表的盒子随手扔在茶机下面。
易飞不太喜欢戴手表。
前世都没怎么戴过,这一世还是第一次戴。
“你戴上去,怎么象戴个手铐一样,你不看时间的时候,别想着它不就是了。”
赵丽丽看易飞有点别扭,不禁笑道。
这家伙是越来越能装了。
他总不能以前没戴过手表吧。
就他会的东西,他来之前应该也是个大人物。
易飞轻轻把手表向上捊捊。
他把袖子拉下来,盖住手表。
这是一块世界名表。
别人送赵秋城的,不用问,肯定是真的。
二十年后,这样的表一般都得几十万以上。
他也没有说客气话。
心里只是牢记着易院长的话:要记住别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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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在院子里喊:“都到前面吃饭了。”
赵秋城站起来,“走,吃饭去。”
汪家强父子和陈一凡坐在院里石桌旁聊天,也站起来向诊所走来。
冯青山把每样菜都分成两份,放在两张桌子上,“人比较多,我们男的一桌,女的一桌。”
易遥被毛毛叫来了,汪家强又上去寒暄一阵。
易院长可不能小看。
她不但把易飞养大,本身就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临东市历任府长。
过年的时候都得登门拜访。
大家坐好,易飞给每个人都倒上酒。
汪家强端起酒杯,“冯神医,我敬你一杯,我干了,您老随意,我这傻小子不懂事,您老别往心里去。”
他说完一仰脖干了杯中的酒。
冯青山端起面前的红酒泯了一口,“我是医生,本来应该滴酒不沾,难得汪厂长大架光临,少喝一口。”
汪家强客气两句,刚要敬赵秋城。
被他拦住,“咱们就别客气了,一起吧。”
不是正规场合。
赵秋城不喜欢大家敬来敬去。
不就是酒嘛,干就是了。
三人喝了一杯。
汪家强夹了一口青菜,嚼了两口,“冯神医,你这是怎么炒的,这也太好吃了,能把青菜炒成这样,也是绝了。”
刚开始说冯神医厨艺不比医太差时,他还有点不信。
现在是信了。
虽然厨艺和医术没法直接比较。
这青菜炒的是绝了。
毛毛过来,给他们每人盛了一碗海参汤,里面都有一只海参。
汪军辉悄声对易飞说:“我爸爸弄过这个,可难吃了。”
汪家强笑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