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是什么?”
易飞喝斥道:“你信不信郑署长敢抓走你,打得你亲娘都不认识你?”
郑江有点恼火,我什么时候打你们的人了。
关莹莹咬住那警员不放,他只是下意识的一挥手,也不是有意打她。
这家伙明显在找事啊!
可是,他一时半会还没辙。
排查一半就走人,确实理亏。
那工人看了他一眼,“易总,我也不知道我爷爷的爷爷叫什么啊,我出生的时候,我爷爷都死了。”
那工人是山里老实的农民。
他听不懂易飞的话外之意,可是他连他爷爷叫啥都不知道。
别说爷爷的爷爷了。
这往上几辈的事,别说他了,村里就没人知道。
在这打工的,他们村里除了他,还有不少人,他们也说不清楚。
有几个人知道爷爷的爷爷叫什么!
小易总聪明,可他知道他爷爷的爷爷叫什么吗?
“那就坐在这想,啥时候想起来啥时候回去。”
易飞又看看那两位警员,“你们可得做好记录,下午的记录我也要看,这些工人多半不识字,我得看看他们笔录有没有问题。”
那俩警员根本就没记录。
有啥可记录的!
大冬天的,这坐在露天的院子里,手都拿不住笔。
那两位警员看看他也不说话。
你们斗你们的去,我们啥也不说,言多必失。
有个屁的记录,只是叫过来问几句。
就是一分钟问一个,几百人也得问几个小时了。
真要排查完,上半夜是结束不了了。
他们也不知道郑署长什么意思。
排查很正常,但如果都这样排查,整个临东市十年都排查不完。
他们也能看出,郑署长是故意耗时间。
他们也不愿意啊,工人们冷、饿。
他们也没有吃饭啊,一样冷饿。
工人还能到食堂喝点热水,他们热水都没有。
食堂那老头端着碗给工人送水。
有个警员想喝一口,结果老头直接把碗摔了。
你还能怎么样,总不能不给你喝水,去抓人家吧。
说好的警民一家亲呢!
郑江皱起眉头,和这个小孩还真说不清楚,也不能把他抓起来。
抓他和抓赵丽丽差不多,赵家一样会拼命。
赵家不拼命,易遥也会拼命。
“易飞,你这样是阻碍我们办案,你知道不?”
郑江真有点想发火了,这还没完了。
“没有啊,我是协助你们办案。”
易飞不慌不忙地说:“协助警务署破案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责任和义务。郑署长,你要这么说,我可要告你诬陷,我让你接着排查是妨碍你办案?”
他看了看郑江,那意思非常明白。
别给我戴帽子,防碍执行公务这锅我不背。
我就要求你们排查完毕,这不过分吧。
易飞转过身,“对了,郑署长,大棚也算丽飞公司的私有空间,你们警务署冲进去把工人都赶到这来,可有搜查证,他们三个被铐起来示众,是什么罪名。”
他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这些条款。
先问问再说。
郑江说道:“事出仓促,没来得及办搜查证,至于他们三个,不配合警务署正常执行公务,也不算是示众,只是暂时限制他们自由。”
易飞接着问道:“那你们从哪得到的线索,说凶手在我们这儿?”
郑江笑道:“具体从哪得到的线索,不能告诉你,这是规定。”
易飞点点头,“理解!但法院会问你的。”
郑江显然吃了一惊,“你要告我?”
他显然没想到这一折,就这点破事,还要打官司不成?
“那当然!”
易飞理所当然地说:“你们没有搜查证,冲进蔬菜大棚,没任何证据,把工人扣留在这长达四小时之久,他们都是嫌疑人吗?就算是,那排查过的为什么还限制他们人身自由?你是有意破坏生产,我不告你告谁?搞不好几百万的损失呢。”
折腾完了,想轻易过去,哪有这么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