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某人,也不是对某事,而是对整个世界失望。
厅里站着三个年轻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多点。
长头发,一个个嘴里叼着烟,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张奶奶看起来有六七十岁。
头发全白了。
布满皱纹的脸上充满悲凉和无奈。
她把一沓钱递给中间那年轻人。
那青年正喜滋滋地伸手去接。
“你哪个手接这笔钱,我就打断你哪只手。”
易飞淡淡地说:“张奶奶欠的是厂里的钱,让你们厂长来要,只要他好意思来。”
张奶奶虽然不是日用化工厂的工人。
可她情况特殊,厂里理应多少照抚下。
现在可好。
厂长的儿子带着狐朋狗友来勒索来了。
三个年轻人都没有注意易飞进来了。
这里本来就是一个杂乱的地方,有点声音也不会在意。
三人扭回头,看到一个漂亮的少年走了进来。
门口还站着两个漂亮的女孩。
那青年吐掉嘴里的烟头对另两个青年说:“哥们,这两个妞不错。”
两个青年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赵丽丽怒道:“易飞,下手狠点,这是公然入室抢劫。”
她最恨的就是有人调戏她。
那青年出言不逊,另两人笑的更是令人恶心。
赵丽丽哪能不怒?
领头的青年伸手从张奶奶手里抢过钱,“我就抢了,你们能怎么着。”
还哪只手接钱,打断哪只手。
吹牛谁不会?
谁打断谁的胳膊还说不定呢。
如果来的是几个彪形大汉。
他自然是害怕的。
可来的是个少年和两个女孩,他怕个屁。
他们敢多管闲事,就揍着这少年一顿。
两个女孩嘛。
别的不敢干。
调笑几句总可以。
说不定还能过下手瘾。
告他们?
谁看见了。
易飞不动声色地走上前,“你不该说那些话,更不该抢张奶奶的钱。”
那青年哈哈大笑。
他扭头看着身后两个同伴,“我好怕哦。”
易飞突然伸出左手抓住那青年的右手腕。
那青年脸色就变了。
这小孩手上的劲很大,他的手腕就像被铁箍箍住一样,奇痛无比。
他挣了几下都没有挣开。
只有大叫道:“你放开我,我的手真快断了。”
易飞轻轻说道:“说打断你的手就打断你的手。”
他右手成拳,狠狠砸在男青年的右胳膊上。
只听“咔嚓”一声,右胳膊臂骨就断了。
青年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易飞。
再看看自己严重变形的胳膊。
愣了几秒后,抱着胳膊倒在地上,杀猪般的嚎叫起来。
他身后的两个青年都愣住了。
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易飞也不管倒在地上青年。
他就那么不紧不慢的走上前,向两个青年各打出一拳。
两个青年想躲,可就是躲不开。
想还手,可还没等举起手,两肋就又挨了易飞几拳。
两人也像领头的青年一样,倒在了地上。
他们的叫声更惨。
似乎比断了胳膊的青年还凄惨。
易飞打中他们的位置都是经脉流通关键的节点位置。
打中了出不了大事,就是疼的要命。
易飞蹲下身,把散落在地上的钱都捡起来。
他把钱交给张奶奶,“张奶奶,你受委屈了。”
张奶奶这才反应过来。
她看到站在门口的于苗苗,这不是上午来给他送钱的姑娘吗?
只是不知道这小男孩是谁。
不管他是谁,都惹大祸了。
那女孩既然跟他一起来的。
想来也是她说的那个什么团的人。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又来她这。
张奶奶接过钱。
她顾不上和易飞客气,赶紧说:“你们赶快走吧,他是日化厂厂长董文昌的儿子董雨生,你们再不走,一会就走不掉了。”
这里是日化厂的宿舍。
住的全是日化厂的人。
厂长要是一叫,谁会不来?
这少年打断了董雨生的胳膊,想离开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董雨生本来想放几句狠话。
可是胳膊的剧痛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