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槿溪有点拘谨的坐在后座。
多少年了,她都没有和子轩哥坐得这么近过。
她始终不明白,从小对他非常好的子轩哥为什么在上了大学后突然不理她了。
跟她说句话都非常烦躁。
这几年,更是常年都和她说句话了。
甚至有她在的场合,他都会拂袖而去。
这次来华夏,至少他们多了很多在一起的机会。
比如昨天晚上,他们就在一张桌子上吃了饭。
面对杨叶的调侃,他也没有生气。
梁槿溪用英语说道:“子轩,苗伯伯非常看重苗记华夏公司,把你派来,你不能像在新国一样,至少你得关心下公司,哪怕两天上一天班。”
她和苗子轩从小就认识。
梁家早在六七十年前就去了新国。
当然,那时候新国还不是一个国家。
苗家刚到新国时,得到梁家不少的帮助,后来苗家迅速崛起,成了新国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并没有因为两家地位的悬殊而影响两家的友谊。
梁槿溪从十岁起就喜欢上了这个比自己大一岁的哥哥。
一直喜欢了快二十年。
两家也非常乐于结成亲家。
可苗子轩却迟迟不同意和她结婚。
理由很简单,他还没有玩够。
梁槿溪就默默的等待着他玩够的那一天。
她相信,总有一天,苗子轩玩累了,会回到她身边的。
虽然他多次说过,他们两人是不可能的,让她早点死了这条心。
梁槿溪觉得那是因为自己做的还不够好。
她不相信,从小对她照顾有加的子轩哥哥不喜欢她。
哪怕他喜欢上别的女人,梁槿溪也要一辈子守着他。
为了获得苗家的支持。
梁槿溪在新国国立大学获得了纺织工程的博士学位、珠宝专业硕士学位,而且在上学期间就加入苗记,帮助苗仲远打理公司。
苗子轩也不是不喜欢梁槿溪。
他觉得他和梁槿溪不合适,因为她是妹妹,是和自己亲妹妹一点不差的妹妹。
因为他俩的事,苗仲远没少对苗子轩进行制裁,甚至包括华夏最传统的方法,吊在院子的树上用鞭子抽他。
每次都是梁槿溪苦苦哀求才放过他。
可这种极端的措施不但没把两个捆在一起,反而激起了苗子轩的逆反心理。
他对梁槿溪产生了反感心理。
不再和她说话。
甚至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子亲热。
梁槿溪都默默忍受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爱着小时候对她颇为照顾的子轩哥。
爱情就是这样。
有时候特别的莫名其妙,有些人无论怎么努力都得不到,有些人轻易就能得到却不珍惜。
谁能想到。
东南亚最年轻的珠宝鉴定大师、设计大师,纺织工业界最灿烂的新星,却爱的如此的卑微,却又如此的坚定不移。
苗子轩换了个姿势,“梁槿溪,你在挑拨我和表弟的关系吗?来之前,父亲都说了苗记华夏公司有表弟完全做主,所以我去了,绝不会干涉公司的任何事务,也就没有上班的必要,你也一样,不要以为你在苗记权利滔天,到华夏还是你说了算?小姑最在意的人就是我这个表弟,你不是傻子,应该能算得出,丽飞公司在苗记华夏公司有30的股份,小姑在苗记也有30的股份,相当于丽飞公司在苗记华夏有51的股份,你说了不算。”
他再次把脸转向窗外。
不想看梁槿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样子。
他不讨厌梁槿溪,甚至有些喜欢。
他每次看到梁槿溪痛苦的样子,他更痛苦。
苗子轩却厌烦她总说自己该怎样,不该怎么样。
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
他其实很清楚,并不是因为这些,但他强迫自己就是因为梁槿溪婆婆妈妈的,所以他不喜欢她,厌烦她。
苗子轩本来就不想来临东,更不想和梁槿溪一起来。
本以为来临东,至少摆有一点好处,摆脱了家里的束缚,再也不用看到梁槿溪可怜兮兮的样子。
没想到。
父亲居然把她也派来了。
他就想,梁槿溪最好一气之下回去了。
那他就安安稳稳的在临东呆着,眼不见心不烦。
梁槿溪强忍住眼泪,她一点也没有挑拨他们兄弟感情的意思。
她更没有在苗家争权夺利的意思。
虽然苗伯伯曾说过,把他名下10的股份转到她的名下,等他百年之后,把苗子轩应该得到的股也给他,但被她拒绝了。
她努力学习,努力工作,要的并不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