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国皇城。
一位素衣少年,坐在河流边的柳树之下,看着附近一位老者在给人算卦,不由露出笑容。
这位老者,少年十分清楚,从小就看他给人算卦,都是不灵验较多,而那些灵验的,也都是碰巧赶上而已。
老者算完卦,乐呵呵地,收取了三十文。
少年笑着走了过去。
“姜老头,收益不错啊,还是骗人的把戏来钱快啊!”
姜老头一听,连忙站起来,捂上少年的嘴。
“靖阳小子,你可不要乱说啊,老夫这可是心诚则灵!”
少年点头说道,“啊是是,心诚则灵,那边的王寡妇,天天焚香祭拜,心够诚吧,几年了还是没人敢要她,还有那个……。”
“得得得,打住,算老夫怕你,给你五文钱,吃碗面去!”
老者拿出五块铜币,塞在段靖阳的手里。
段靖阳满意地笑了,虽然这老头是用的骗人把戏,对他还是不错的,每次天賺了钱,都会给他三瓜二枣的。
岁月磨我少年志,总有待你善良人。
“好咧,你继续骗钱,不继续賺钱。”
段靖阳一步一转的走了。
老者摇摇头,叹口气,“哎,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虽然家世显赫,却生活的不如仆人。”
段靖阳向着段府的大门走去。
守卫大门的两位护院,见状,开口问道。
“哟,五公子,今天回来的挺早啊,这还没到饭点呢,不会是要帮厨去吧?”
段靖阳停住脚步,看着一脸带着耻笑的护院。
“怎么,本公子何时回来,还有时间规定不成?”
“哪倒没有,五公子谁会管啊?”
“哈哈……。”
两位护院哈哈大笑起来。
段靖阳冷哼一声, 心有山水不造作,静而不争远是非,走进府邸内。
拐过一弯又一弯,再一拐,如同风中残烛般,走进那隐蔽而狭小的房间。
如泄气的皮球般,一屁股瘫倒在那张破旧不堪的木床上,仰望着破损的屋顶,嘴角泛起一抹悲凉的笑。
“半身风雨半身伤,半句别恨半句凉。”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心房。
十七年了。
从记事开始,他就没有过个像样的日子,有母亲在时,还稍微好点。
他是侯爷段天酒后乱性所致,段天从来没有管过段靖阳一次,甚至认为段靖阳的存在,是他名声的污点。
八岁时,母亲去世,他就过的不如仆人,府邸之人再也没人管他。
那几位哥哥姐姐即使碰到他,都不拿正眼瞧他,更没有帮助过他。
每月的月钱,哥哥姐姐们最少都是十两银子,而他只有五十铜币。
一百铜币=一贯,十贯=一两白银,百两银子=一两黄金。
最差的仆人一月都有一贯钱,护院每月有三贯钱。
也就是说,他只如半个最差的仆人。
府邸之内仆人们,也都是看客下菜,好吃的也从来轮不到他段靖阳。
仆人们甚至还有时候叫他干活。
“快了,还有半年,我就离开这狗府了!从此音尘各悄然,春风无黛草如烟!”段靖阳说道。
十八岁,是可以成为独立成为一家,另外单独去生活。
但是,这极为罕见,家世不错的情况之下,谁也不会愿意离开家世的环境,出去单独生活。
只是段靖阳是一个另外,这个家早在他母亲去世后,就不存在了。
“不是说五公子回来了吗,赶紧出来帮帮忙,要开饭了。”门外传来一位仆人的声音。
段靖阳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真是泥潭知马,落魄识人。
“来了,吴大婶。”
来到仆人们的厨房。
一位近四十来岁的女人,见到段靖阳,连忙招手。
“快把这些饭都分分,回来了也不早点来帮忙。”
“我又没拿工钱,吴大婶要是分我一部分,每餐都来帮你们都没有问题。”段靖阳笑道。
吴大婶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拿着勺打着菜,把最后一份,只打了几片菜叶。
“哎呀,实在是太忙,这菜备少了点,五公子,你就将就一下吧。”
说着把只有几片菜叶的饭碗,递给段靖阳。
其他仆人们,都看向这边。
段靖阳眼中有一道精光,一闪而过。
“没事,少了,我就少吃点吧。”
说着接过,就吃起来。
吴大婶见到,又说道,“五公子先吃也行,吃完正好帮忙把水缸倒满。”
段靖阳快速吃完,放下碗筷离开。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