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一夜未眠的乌娜准时出现在神庙门口,她的发髻丝毫未乱,只是面色微黄,一脸憔悴。
“阿妈——”
南木霖一看到母亲,立刻飞奔过去抱住了她。
接着他发现在她身后还有一个意外惊喜, 一个圆鼓鼓的小脑袋从那里窜出,上面还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
“阿霖,你还好吗?”南木翔满眼关切地问道。
还未等南木霖回答,百邪长老就率先将乌娜叫到了一旁。
南木霖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只看到百邪长老像是在吩咐事情,而乌娜则是十分恭敬地听着,时不时还用手擦拭眼角。
“阿翔,你今天训练的怎么样?”南木霖从早上到现在心里一直念着今天的训练,生怕会落后自己的同伴们。
“今天的训练取消了,阿江伯伯一早就被我阿爸叫到了云庭。”
“那你知道我阿爸去干什么吗?”
“我不知道,不过,我把昨天的事告诉了我阿妈。我阿妈又告诉了我阿爸,结果我阿爸把我哥狠狠地打了一顿,还罚他闭门思过一天。”
“昨天,又是昨天,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南木霖想得吃力,用手锤了锤脑袋。
“你不记得啦!昨天——”
“阿翔,别再问了!”
乌娜突然跑过来打断了南木翔的话,她蹲下来抓住两人的胳膊,很认真地叮嘱道:“以后你们两个谁都不许再提昨天的事,记住没?”
两人虽不明白为什么,但见到乌娜如此严肃的表情,相视一眼后,急忙点了点头。
另一边,南木江走在去云庭的路上,尽管心里仍在为南木霖担忧,但原主传召,他也不好推迟,只能让妻子一个人去接儿子。
一路上,所有人对他毕恭毕敬,谁都认得他就是云州响当当的呼雷神将,对于这一切,南木江心里早已习惯。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云庭的大门前。
云庭是历代云州首领的住宅,位于云州的一郡,虽然不比宫殿那般辉煌豪华,但里面的装饰却简单大气,而且颇为宽敞,庭院居多,南木氏贵族里和南木泽带近亲的都居住在此。
想当年,南木江也住在这里面,并且有一个专属的庭院,但后来,他不顾一切地要和乌娜成亲,遭到了南木氏贵族的极力反对。
为了平息他们的各种言辞,南木江自请搬出云庭,和乌娜与平姓族人居住到一起。
见南木江来了,守卫在大门口的护卫赶紧行了一个礼,并立刻放行,南木泽曾吩咐:不论南木江何时过来,都无需通报。
进入云庭,穿过一个大院子后,南木江便到了云庭的大堂。
这大堂是南木泽接见族人的地方,在它的正上方摆着一把古墨色的大椅子,下方左右两边各摆了三把乌青色的椅子,当然,它们要稍微小一点。
在里面稍等片刻后,南木泽从大堂后面缓缓地走了出来。
“原长!”南木江急忙站起身向他曲身行礼。
“起来吧,阿江!”说着,南木泽一把坐在了那把古墨色的椅子上,同时示意南木江也坐下。
“阿江,昨天的事我已经知道了,霖儿他怎么样了?”南木泽先是小声地询问一句。
“阿霖他没事,只是受了一些惊吓,过几日便无大碍,原长请放心!”
“阿江,你我是亲兄弟,有话不妨直说,如果霖儿有什么损伤,我一定再好好教训阿泰那个胡小子!”也许是太过激动,南木泽的话越说越大声。
南木江知道哥哥一向很疼爱阿霖,但另外一头牵扯的不是别人,而是南木泰,他不想哥哥为难,只能尽力为南木泰开脱,
“昨天的事不能全怪阿泰,阿霖他也有错,再说了,他们都还是小孩子。”
“话是这么说,但阿泰毕竟年长,是阿翔和阿霖的哥哥,哥哥欺负弟弟,这是绝对要管的,不然长大了更不得了。”
南木江一时无话可接,只听到南木泽接着说道:“下次有机会的时候,我一定让他当面给阿霖道歉。”
这话可让南木江有些急了,自从哥哥当上云州首领之位后,尊卑之分就在他心里扎下了根,南木泰毕竟是首领之子,怎能让他屈尊道歉。
正当他为难的时候,一位打扮华丽的妇人从大堂后面走了进来,此人正是东宏姗——南木泰的母亲,
“人都被打成那个样子了还不算完?还要他道歉,这是什么道理!”
“你怎么进来了,还不赶紧回房去!”尴尬之余,南木泽赶紧冲她摆摆手。
谁知东宏姗摆出一副毫不畏缩的身姿,不仅没有退下,反而大步走进门来,一把坐在了南木江的对面,南木江一看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
东宏姗见到此举,冷冷地哼笑一声,道:“原长大人你看,人阿江如此守规矩,想必是知道尊卑有别的,您贵为云州之主,而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