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异?不妨先关押起来,待惩戒院列出个罪名条目来,再行处置。”
“可他是元栖尘,多留一天便多一天的风险,此时不除,更待何时?”
……
听着这些道貌岸然的正道修仙人士商讨要如何处置元栖尘的话,一直安静躺在阙子真脚边的少年目眦欲裂,悔恨交加,竟硬生生冲破真言咒术,叫出了一声“爹”。
在场之人俱是一愣。
魔尊不知和哪位女子春风一度搞出人命的消息他们都有所耳闻,只是在少年喊出这声“爹”之前,无人对此有真切的感受。
在他们的印象里,元栖尘仍是十四年前将整个修真界搅得天翻地覆的无情魔种,父亲的身份,与他实在格格不入。
“臭道士,快放了我爹,一人做事一人当,把我爹叫来算什么本事?”
少年的聒噪程度,与当年的元栖尘不相上下。
元栖尘虽为败军之将,却全无即将为人鱼肉的觉悟,他拭去嘴角鲜血,敛眸唤了声阙子真的名字。
端正自持清冷如雪的玉山仙君微不可察地绷直了身形,看那厮闭了闭眼,再睁开,便是一副满目深情的模样。
只见元栖尘捂着胸口,自嘲一笑,情真意切道:“说来你可能不信,这小兔崽子,是你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