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胤，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手机震动的声音将凌承胤从回忆中拉回。是从国外打回来的电话。
“前几天。”他揉着略有些酸痛的太阳穴。
电话那头的女人此时正在喝下午茶，不紧不慢地说道，“回去了也好，既然这边的生意你不感兴趣，回去帮你爸爸打理一下赢湃的事务也很好。你都很久没有回家了，好好陪陪爸爸，要懂事一些知道吗？”
凌承胤手握着方向盘，越看面前的江水，他心里的怀念就越发深重。
“妈，当年苏苒真的问你要了钱吗？”犹豫着，他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凌芳稍许沉默，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纹过的眉眼透着商人的精明和严厉。
“儿子，你怎么想起问妈妈这个问题了？”
“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而已。”凌承胤缓缓低下头。
凌芳听出了他话里的不对，抬手在办公桌上的座机摁下，外面便进来了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静默候在一旁。
“妈妈爱你，所以即使这真相你不愿意相信，妈妈也没办法对你说谎。我当时希望她可以好好地和你在一起，未来成为我凌家的儿媳，但是她没有同意，在知道你是我儿子、赢湃未来的接班人后，她问我要三十万，作为她和你分手的条件。”
“她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同意，她就先和你结婚，而后再分开，如此一来，就能分走三千亿的身家。”
凌芳叹了口气，“阿胤，这件事我原本希望永远隐瞒你，我也没想到你自己看到了当时的录像，所以我才告诉你了。六年了，你还是不相信妈妈的话吗？”
凌承胤看着面前黝黑的江水，“我知道了，妈，我还有事，先挂了。晚安。”
凌芳看着自己的手机，方才的笑容消失不见。她用手机壳一下一下地敲着红木桌面，锃亮的电脑屏幕映出她极其苛刻的一张脸。
“确定那个女人死了吧？”她开口问道。
手下低头应声，“当时从江里打捞上来的尸体已经不辨形貌，但dna鉴定显示是苏苒本人。夫人请放心。”
凌芳翻了翻手边放着的文件夹，“这边的几个楼盘，应该有三个月就可以结束了吧。”
“是的，国内那边已经打点好，这几个大项目的度假村，都会修在国内。”
凌芳满意地点点头，“帮我预定三个月以后回国的机票，阿胤的婚事，得提上日程了。”
“好的。”
从停车场出来时，老远，苏苒就看到江燕和一堆行李被从楼上赶了下来。
“燕子，怎么了？”苏苒走上前去，看到房东太太拿着扫帚，站在门前，不依不饶的样子。
江燕无奈道，“临时要涨房租，一个月涨三千，还让我们一次性就交齐三年的。”
留着短卷发的女人扬着下巴，“租不起就别租！穷鬼外地人，滚远点！”
苏苒看着江燕手里的卡，“那我们之前交的押金和预付的房租，她退了吗？”
江燕点头，“房租退了，一万的押金没退，说是房间有损坏痕迹，玻璃门窗什么的，不给退。”
房东太太拎着扫帚往里走，苏苒三两步走上前，一把拉过她手里的钥匙，扔进包里。
女人急得直跳脚，“你！你做什么？把钥匙还给我！”
“好啊，你先把押金退给我。”苏苒冷静地看着她。
房东太太一摆手，“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