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阳若没有断袖之癖,绝对不可能在那个环境下心平气和地聊天。”
“你人手还够么?盯一下徐阳吧。”
“没问题。”
两人又说了些话,仝桓才依依不舍走了。
等看不见他的影子,尹初颖才扭头,“听够了么,出来。”
没有一个人出现。
尹初颖皱紧眉头,脸上显出不耐,“仝痕,出来。”
假山后面窸窸窣窣,脚步声传来,仝痕慢悠悠出现。
还没等尹初颖问话,仝痕先开口,“那男子叫仝桓?”
“叫什么与你何干。”
“我看着他的面容有些眼熟,又是同姓,想着是否有些亲戚关系。”
闻言,尹初颖看向皇帝那张易容的脸。
她虽然没见过皇帝的真正面容,但看金玉珠也能猜出一二,与仝桓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看出尹初颖打量自己的眼神,仝痕拱手:“只是觉得有些眼熟罢了,并没有说那人与我有血缘关系。”
又打探皇帝一眼,尹初颖默默站起身离开。
回到房间,看向在花盆中休眠的小财,尹初颖把它晃醒。
“夜里你去皇帝屋里看看,重点关注皇帝面具之下的真实面目。”
“行,我带小柿一起去,把他迷晕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小财自己从花盆中跳起,又去把旁边花盆里的小柿喊醒。
“不可,皇帝警惕,面具不可能一摘一贴那么简单,你要是动了,可就打草惊蛇。在那边守着,他的面具厚重,在夏天不透气,坚持不了长时间佩戴。”
“好吧。”
看着小财变成隐身状态,房间内再没有它的身影,尹初颖心中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从衣柜里扒拉出来从东篱花圃带来的大箱子,里面有送给仝桓的黑金长袍,还有一个手帕。
上面绣着“桓”字。
能让一个皇帝感觉眼熟不惜偷看的脸,仝桓真的只是一个被亲生父母抛弃的可怜人吗?
他的养母不识字,连“桓”都能说成“木”,那他另一张手帕上绣的姓当真是“仝”么?
只可惜,另外一张手帕他从始至终就没见过。
心中隐隐有种猜想,但尹初颖并不想接受。
“咚咚、咚咚、”
“谁?”
“尹掌柜,是我,我有事找您。”
是皇帝的声音。
尹初颖收起手上的帕子,打开门,“什么事?”
“能否请刚才的小哥与我见一面?我看他的确眼熟。”
“怎么个眼熟法?他很忙没空见阿猫阿狗的人。”
唰!
一张画像展开,上面是一张美女赏花图。
尹初颖定睛一看,那画上的人竟然与仝桓有八分相似,只不过画上的人更具柔美气息,带着一股子顺从。
外人打眼一看,就能看出女人与仝桓的关系非比寻常。
“这是我家亲戚,你看她与那小哥是不是很像?”
尹初颖掐住手心,拳头隐在衣袖之下颤抖,她稳住自己的声线,“画上的女人是谁?”
“是我夫人。”
砰!
惊雷在脑海中炸响。
即使早就有所猜测,但尹初颖还是不想接受。
“夫人曾丢过一个孩子,日日忧心,还请掌柜行个方便,让小哥与我一见,我好确认一下。”
“他”
一开口,尹初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发哑,她清清嗓子,面不改色地撒谎,“他最近很忙,可能过段时日才能回来。”
“好,到时候还请掌柜行个方便,我夫人饱受相思之苦,身体已经撑不住了。”
仝痕合上画像走了,尹初颖呆愣愣关门,处在失神状态中不可自拔。
画像上的女人是皇帝的妃子,仝桓与女人的脸如出一辙
所以那张丢失的帕子绣的字是“金”!
他是皇子,一个不知为何从生下来就被送出宫的皇子。
尹初颖坐在椅子上,内心无比纠结。
她知道仝桓无比在意自己的亲生父母为何狠心将他丢弃,也知道仝桓在明里暗里寻找自己的身世信息。
如今自己先他一步知道他的身世,是告诉他还是
不对!
既然仝桓与画像上的妃子如此相像,那金玉珠从小生活在皇宫之中,为何没有告诉自己这个信息!
思及此处,尹初颖快步赶去金玉珠的院子。
“咚、咚、咚、”
开门的是烟儿,见是尹初颖,还是面色不一般的尹初颖,她恭敬退下,将空间留给公主和尹初颖二人。
“呦,怎么了这是?脸色这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