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秦燃带着另一队兵马从另一方向突袭而来。
“东魏夜袭攻城,我等前来救驾。”
“速速让开。”
“左中郎带兵去东宫保护太子,右中郎与本王去寝宫保护君上。”
秦燃在马背上高声吆喝着,做戏做得十分认真。
他冲破守卫后宫宫门的禁卫军,分两队人马,造声造势地朝前殿秦昊苍的寝宫和东宫而去。
美其名曰是护驾,实则是去抢占先机。
只是秦燃尚不知秦昊苍还活着。
“秦昊苍没死,被他逃了。”
我极小声地将事情告诉了魏驰,“咱们快走,再不走,秦昊苍调动兵马,到时想逃都来不及了。”
魏驰闻言,手指放在唇边,吹了一声口哨,示意影卫和其他手下都跟着我和他快速撤离。
留下秦燃借给魏驰的那队人马与禁卫军继续抵抗。
我和魏驰带着数十余人,朝着皇宫后面的神武门狂奔而去。
虽然夜风夹着雨,灌入口中和鼻腔的空气都带着凉凉的湿意,可跑得快了、跑得久了,喉间和肺子里的刺痛感依然灼烈刺痛。
再加上腹部时不时传来的绞痛,消磨着我已所剩无几的气力。
眼看着大敞的神武门就在眼前,身前身后却突然杀来两队兵马。
后面追来的是秦昊苍,距离越来越近。
前面迎来的是秦顾,尚有一些距离。
我和魏驰等人则被两队兵马夹在了宫道中间。
魏驰紧紧握着我的手,提着长枪,将我护在他的身后。
玄掣等影卫和东魏的几名兵将,则手握兵器,将我和魏驰围护在中央,已经做好以命相抵的准备。
秦昊苍仍穿着寝宫里的那件外袍,胸膛大敞,胸毛外露,好像那是他引以为傲的姿色似的。
倒是穿了件中裤,裤裆处血色氤氲,灵仙儿那一口估计已经动摇了他的根基。
秦昊苍手提着长剑,骑在马背上,带着兵马缓缓朝我们逼近。
阴冷暴怒的目光越过人墙,朝我和魏驰狠狠地刺过来。
“岁爱妃,你今夜若是乖乖跟本君回去,本君可免你一死,保你南晋百年太平。”
威胁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魏驰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低头笑得抖肩,只是那清浅的笑声,任谁听着,都感觉到一股瘆人的冷寒之意。
笑着笑着,他猛然将我搂进怀里,当着秦昊苍的面,按着我的头,俯首猛亲。
收吻时,还扬声问我:“想留下,还是跟本宫走?”
魏驰这么爱炫耀,喜欢宣示主权,虽未成婚,但秉持着夫唱妇随的道义,我当然要极力配合。
我搂着魏驰的腰,踮起脚尖,重重回吻了一下,临了还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故意拉扯给秦昊苍看。
周围的宫灯有些暗,也不知道秦昊苍能不能看得清楚。
但我想,我和魏驰眼中只有彼此的情意,即使秦昊苍老花眼了,也是能清楚感受到吧。
我转头看向那高高在上的秦昊苍,扬声回答魏驰刚刚的话。
“放着个俊美太子不要,选他那个老胖丑,还不如让我死在这儿算了。”
秦昊苍的神色十分精彩,气得面色发紫。
他抓着缰绳的手,因过度用力而骨节泛白。
目光冷寒与魏驰对视了半晌,秦昊苍沉声问:“看来魏太子早就知晓了本王爱妃的女儿身?”
魏驰不屑地懒声回道:“何止,本宫倾慕岁和公主已久,早在两年前便身心相许。君上就算是相逢恨晚,那也是晚了。”
被秦昊苍的胸毛恶心了一晚上了,我不恶心恶心他,我难受。
也顾不上什么女子该矜持端庄的事儿了,我口无遮拦,不该当众说的也都说出来了。
“魏太子秀色可餐,本公主跟他啊,床都滚了成百上千回了。”
秦昊苍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却仍端着君王的气场,骑在马背上面色威冷地嗤声笑了笑。
“如此嚣张,就不怕本君灭了你们南晋和东魏?”
“当初,你们为了家国大义、为了百姓安居乐业,来我北臻当质子求和,怎么眼下却又要为了儿女私情,弃大义不顾?”
我扬声反驳。
“君上想必忽略了一点,岁和虽身为公主,魏驰虽为太子,可我也是南晋子民的一名,他亦是东魏子民的一名,同是子民,同是百姓,我们也有儿女私情的资格。”
“君上以大欺小,强行逼我入宫为妃,实则是将本公主的尊严和傲骨踩在脚底践踏。”
“爱人自要先爱己,自己的都护不好,又哪来的骨气去守护其他子民的尊严。”
“难道我舍生取义,委曲求全,一辈子在君上脚前跪着乞怜,你就能灭了称霸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