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愿意,我愿意!”安浅道。
她好不容易才等到傅寒洲的答应,怎么可能会反悔。
傅寒洲眼底闪过一抹不明显的笑意,“走吧,我们进去。”
几分钟后,安浅坐在沙发上,硬着头皮接受着父母审视的目光,然后讪笑着道,“爸、妈,这是傅寒洲,他今天来……”
大概是看出她的为难,傅寒洲没让她继续说下去。
他主动站出来,“伯父伯母,我今天来,是想跟二位提亲的,我对浅浅一见钟情,并且愿意照顾她往后一生,还望二位成全。”
“这……有点突然。”安国良有些缓不过神。
谁能想到,上一秒他还在为女儿以后的终身大事担忧,结果下一秒,傅寒洲就来家里提亲了。
这发展,简直堪比天方夜谭。
安母眼神有些担忧的看着安浅。
当初她这女儿有多迷恋周尚锦,她是知道的,也是因此安家才会不遗余力的给他各种帮忙,可谁知道会发生后面的事。
她真的能那么快的从上一段感情里走出来,迎接新的人吗?
而且对象还是傅寒洲,她到底是自愿的,还是被胁迫的。
安国良夫妻俩心中都有种种担忧和顾忌,一时间无话。
大厅里气氛有几秒钟的沉寂,安浅不由得有些着急,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拐回来的人,别到时候又给赶跑了。
那她去哪儿再找个金大腿回来!
“爸……”
安浅刚张口,手腕就被男人不动声色按住,她侧目,看到傅寒洲再次出声,“我知道,今日突然上门提亲有些太过唐突,伯父伯母不必现在就给答复,聘礼我先放着,等二位思考过,再讨论是否答应也不迟。”
傅寒洲能主动提出来这点,让安父安母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们既不想随随便便就把女儿交出去,也不敢轻易回绝了傅寒洲,毕竟他权势摆在那,多少要掂量点。
“好,我们保证会尽快给你答复的。”安国良道。
傅寒洲起身,颔首道,“不用着急,婚姻嫁娶乃是大事,该慢慢考虑才对。”
他客套了两句,示意安国良夫妻两人留步。
安浅跟在后面,见状赶忙拔腿跟上,一路送着傅寒洲出去,“傅寒洲,刚才你为什么不让我开口。”
父母最是心疼她,只要她开口,订婚的事情今天必然可以定下。
傅寒洲放慢脚步,让她能跟上自己,“这种事情,本就该我来解决,一个男人想娶你,自然该破除千难万险,而不是让你在前面开路。”
是这样吗?
安浅有些愣神,当初她和周尚锦的感情,父母本也是不看好的,后面是她在父母面前各种讨好耍赖,才哄得他们勉强点头。
从头到尾,周尚锦都不曾出面做过什么,最多就是在上门时,做做好女婿的样子。
所以,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吧?
安浅鼻腔有些酸涩,莫名有些想哭。
傅寒洲看到她站在原地出神的模样,莫名有些心疼,他没再多说,只道,“你回去吧,我改天再来。”
“嗯。”安浅吸吸鼻子,跟他挥手道别。
等回到客厅,她就被父母表情严肃的拉到沙发上坐下,“浅浅,你知道傅寒洲和他的家里,是什么情况吗?”
安浅当然知道。
傅家上一任家主多情风流,在婚后出轨了秘书,生了一个儿子,并逼得原配净身出户,带着两人的儿子远走他乡。
几年后,原配在国外病逝,傅寒洲被接回傅家,可他并没有任何作为原配儿子的优待,反而是被处处针对陷害。
本来外界都在赌最后傅寒洲和私生子究竟谁会获得最后的胜利,结果突然有一天,私生子意外身亡,上任家主重病昏迷,最后由傅寒洲临危受命接任了家主之位。
外界都在传言,是傅寒洲杀弟弑父,没了人性。
安国良道,“不是我们不支持你,只是,傅家水太深,实在不适合你。”
“我和妈妈希望你是真心想嫁给他,而不是为了疗伤,匆匆忙忙就选一个人嫁了,这样对你、对他都不公平。”
他们说的这些,安浅如何不知道呢。
可她只有嫁给傅寒洲,找他当靠山,才能彻底掰倒周尚锦,报仇雪恨!安浅眼神幽幽,恨意升腾。
再者,她其实对这桩婚姻,也是有所期待的。
上辈子孩子的事……再加上刚才傅寒洲说的那话,让安浅直觉嫁给他,应该会过得不错。
她笑着安抚道,“这些我都想过,但我确实是喜欢傅寒洲,才会同意他来家里求婚的,爸爸妈妈,你们就相信我吧,我不会拿自己终身大事开玩笑。”
“真的?”
“当然!”
安浅信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