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后退想要拉开距离。
但她的身后是墙,两边车堵着,无路可退。
周尚锦再次死死攥住安浅手腕,他双眸微眯脸上带着恼火的神色。
“跟我走!”
他说话间扯着安浅就要将人带走。
“我们回去好好聊聊,只要你离开傅寒州回到我身边,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我既往不咎。”
“放开!周尚锦,你给我放手!”
安浅咬牙脚步后退挣扎的想要收回自己被握住的手。
两人拉扯间,周尚锦被她绊了一脚,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向着侧面摔去。
安浅趁机躲开他的束缚,转身的瞬间她听到了一声闷响。
等安浅回头去看时,周尚锦已经撞上一旁的柱子。
猩红的鲜血顺着男人的额头往下滑落,看起来触目惊心。
周尚锦倒在地上不甘心的还死死盯着安浅,他还想说什么,却失去力气陷入昏迷。
安浅也被吓到了,但她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浅浅。”
就当安浅打算叫救护车时,身后传来男人熟悉的声音。
她下意识抬眸对上了傅寒州阴戾的目光。
傅寒州原本是听安浅的话故意迟了些下来,走进车库他一眼便发觉不对劲,立马加快脚步朝她走来。
在瞧见地上躺着生死不知的周尚锦时,他浑身的冷意更甚。
又在视线触及到安浅时,快速柔和下来。
“来我这。”他冲她招手。
安浅薄唇微抿在看到傅寒州后明显的松了口气。
她刚光顾着躲,倒是忘了这是傅寒州的私人别墅。
“刚刚……”她开口想解释。
傅寒州却安抚的握住她的手。
“没事,交给我处理,你安心去上班。”
周尚锦虽然昏死过去,但头上的伤口看着不是很严重,所以傅寒州并不着急。
他喊来司机给安浅换了一辆车,拉开车门让她上去,又轻声叮嘱几句,直到车消失在地库中。
傅寒州才让保安叫了救护车。
虽然很厌恶周尚锦,但他现在还不能死。
周尚锦被送去医院,经过检查,他因为脑震荡而住被留观住院,伤口缝了几针。
安浅知道后舒了一口气,没死就行。
这件事情说到底是周尚锦先找事,所以安浅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晚上,她下班打算回家,遇到了拦住自己的周父周母。
两人气势汹汹脸上带着恼火的神色,全然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安浅,你把我儿子害成这样还装作没事人一样?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周母恶狠狠开口质问,她说话间扬手就要打人,被早有防备的安浅握抬手阻挡。
安浅挑眉审视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神色淡然。
“周尚锦自己没事找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没告他故意骚扰就已经很不错了,你们还好意思来找我麻烦?”
“哼,你不用在这强词夺理,我告诉你,你这是故意伤人!我们要去告你,这件事你必须负责任!”
周父虽然没有动手,但脸上也带着威严的神色。
很明显,周家不打算轻拿轻放这件事。
搞笑,她负什么责?
之前周尚锦算计她的时候周父周母跟死了一样安静,现在不过是点皮外伤,搞得她阉了周尚锦一样。
安浅才不惯着她们的臭毛病,她双手环在胸前,下颚轻抬,半点不惧的表示。
“那就报警吧,你们报还是我报,让警察来查查到底是我故意伤害还是他故意骚扰。”
“你……”周母被怼得心虚,一时间无法反驳。
周父到底老成一些,他细细打量着安浅的神态,在心底斟酌是否要换个态度。
气氛僵持片刻。
安浅肩膀一沉,她狐疑抬眸却猝不及防地对上了傅寒州安抚的目光。
他怎么下来了?
安浅眨眨眼。
傅寒州握住安浅手腕微微往后带,用身躯挡住周父周母不善的视线。
“傅寒州,这是周家跟安家的家事,你最好还是不要过多参与。”
周父在傅寒州面前怎么说也算是个长辈,虽然还端着架子,可语气明显缓和不少。
傅寒州神色冷然,他幽深的目光落在周父的身上,极强的压迫感让两人没有了主动开口刁难的勇气。
“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现在看来这句话说的确实有道理,周尚锦会是今天这幅样子,和周总你还真是脱不了关系。”
他的话却让周父瞬间变了脸色。
“我们已经整理好材料了,安浅是故意伤人,她一定要为此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