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的周尚锦却在听到她沙哑且带有几分娇媚的声音后,下意识握紧手机。
这个女人害的自己住进医院,现在还有心思和傅寒州**?!
“安浅,我人都被你害的住院了,你居然还能睡得着?你有良心吗!”
安浅在听到对面的声音后就升起想要挂电话的冲动。
但现在貌似是个留证据的好机会。
想到这她捏了捏眉心让自己清醒,又按下通话录音。
“所以你现在给我打电话干什么?你爸妈今天已经找到我了,说要告我,咱们直接法庭上见就行。”
周尚锦一听这话以为安害怕了,说到底就是个女人,平时装装样子还行。
要是真的遇到什么大事当然会怕。
想到这,周尚锦不由嘲讽。
“安浅,你要是害怕,现在跟我说几句好话或许我可以考虑饶了你,但你如果一直是这个态度,我肯定是要让你付出代价。”
“付出代价?是你先来车库骚扰我,还要强行带我走,你自己没站稳撞在柱子上现在反过来告我?周尚锦,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安浅忍不住冷笑,她言辞犀利几句话怼的周尚锦哑口无言。
对面沉默半天没能找到可以反驳的话来。
“怎么?被我全都说中,心虚了?”
安浅反问。
“明明是你把我推撞在柱子上,现在居然还一点诚意都没有,安浅,你别怪我不顾及以往的情分!”
周尚锦半天只憋出这么几句没有营养的话。
“情分?你的情分跟我有什么关系?网上对你出轨的事情曝光的还少吗?别让我替你恶心。”
“我告诉你,就算真的打官司,也是你先来骚扰我的,我还没告你呢,你反倒先倒打一耙,那我们就好好当着法官的面前聊聊,我倒是要看看到底谁会赢!”
安浅的耐心到了极限,她几句话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周尚锦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那种深深地无力感让他恼火,却又无能为力。
安浅被闹的彻底没了睡意,她从床上起身,又下楼去倒水。
刚出门,抬头就险些撞进傅寒州的怀里。
“你怎么这么晚还不休息?”安浅站稳后有些疑惑的关心询问。
“还有些事没处理好,饿不饿?我让人给你准备点吃的?”
律师刚走,傅寒洲本想过来看看她睡得如何,没想到她醒了,他撇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问道。
“不饿,就是有点渴。”安浅说着脚步往楼下走,视线却往傅寒洲身后还亮着灯的书房看了眼,关切道。
“你还要忙多久?”
傅寒洲跟着她下楼,对上安浅似乎因为他熬夜而皱起的眉头,从善如流的改口,“明天忙也可以。”
他说着打开水吧的灯,拉开冰箱问她,“还有新鲜的水果,榨汁还是白开水?”
“白开水就行。”安浅看着男人倒了温水递给她,她捧着杯子喝了好几口,嗓子的干涩感得到缓解。
被周尚锦带来的气愤都跟着消散不少,困意翻卷而来。
“那我先去休息了,你别太晚,总熬夜对身体不好。”她冲傅寒洲挥挥手,不放心的叮嘱一句。
傅寒州看着她的背影,眉宇间的笑意不自觉更深。
安浅是第二天中午才得知,周家人昨晚去找了他父亲,听佣人说两人不欢而散,吵得十分厉害。
想来是周家人以为捏着这个把柄,能让安父低头吧。
安浅不担心父亲吃亏,她只是有些懊恼昨晚没在家,不然就能看到周家人气急败坏的模样了。
大抵是知晓来软的讨不到好处,
周家的人一怒之下铁了心,安浅很快收到法院传单。
安浅漫不经心把玩着手里的传单,眸光落在上面的开庭日期上。
后天?
“看什么呢?”出神时,身后传来男人关心的声音。
安浅抬眸随手将传单递给傅寒州,满目嘲讽。
“周家人还真是着急,宁愿塞钱给法院,也迫不及待的想要让我付出代价。”
说到这,她眸光一转又将手机打开。
“上次周尚锦打电话威胁我的录音,我还没给你,这个也能当做证据吧?”
傅寒州闻言,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锐利。
“还挺聪明的,知道录音?”
“那是当然,我什么时候笨过?”安浅微微耸肩脸上带着几分得意。
她刚把录音传给傅寒州,安父就打来了电话。
安浅按下接听键,对面传来安父关切的询问。
“浅浅,开庭的事情我听说了,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
“没事的爸,我这边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