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
她想起来了,想起那个温柔美丽却永远不笑的阿姨。
躺在血泊中却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很美,很温柔,却也很残忍。
还有那个永远不笑的小哥哥,哪怕看见自己的妈妈渐渐失去生机,表情却没有半点变化。
逐渐放缓了抽泣的频率,安浅的声音依旧带着哭腔。
“傅寒洲,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
傅寒洲所做的一切,甚至比安浅上一世为周尚锦做的还要让人唏嘘。
因为尽管安浅为周尚锦做了那么多,但是安浅从一开始就是抱着目的性的。
她想要成为周尚锦的妻子,所以她是大张旗鼓的,恨不得人尽皆知。
可傅寒洲不同,他做的一切甚至对于安浅这个当事人来说,都是不曾知道的秘密一般的存在。
仿佛傅寒洲的喜欢,谁也不知道,只有他自己。
但这在安浅看来没有意义,也无法理解,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告诉他,然后在一起。
傅寒洲手上安抚的动作一顿,垂眸像是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好半晌,傅寒洲有些无奈,但又已经释然的语调重新响起。
“因为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心里已经有人了。”
单凭这一个理由,就成为了傅寒洲只能克制爱意的枷锁。
哪怕他的爱,在旁人看来再拿得出手又怎么样呢。
只要安浅不看一眼,傅寒洲就觉得毫无价值。
可偏偏这个没价值的事,有关于安浅。
就算其他所有事,傅寒洲都可以用价值去衡量该不该做,要不要做,安浅也一定是那个例外。
“我不想给浅浅你造成困扰,你心有他属,那我就可以把我的爱藏得很好。”
藏到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她,只有他自己明白,他爱她,深深的不可自拔,只爱她。
回想起和傅寒洲之间经历的种种,上一世,这一世。
安浅突然意识到,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有迹可循。
尤其是这一世,那么高高在上,不近女色的傅寒洲,会那么轻易的答应她的合作。
为什么他们之间的婚约,会进行得那么迅速。
为什么明明自己和傅寒洲没什么交集,却总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很多习惯了如指掌。
哪有临时起意的了解和熟悉,其实全是蓄谋已久。
安浅释怀的抬手擦泪笑出了声,再一次很庆幸自己能够重活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