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太长时间。她是等着冯镜衡电话讲完的,他走过来的时候要栗清圆的手机。
“干嘛?”
“给我。”
冯镜衡给她转了一笔钱,留着她给这里买东西用,另外,要她在网上看套新的门户锁。
栗清圆不明白,冯镜衡理所当然得很,“我要把锁换了。”
“你、你换了锁,你大嫂那里……”
“你不要管。我已经跟老头讲过了,这里原本就是我在付账,我拥有所有权很公道公平。”
栗清圆有点不安,总觉得是因为她,才引得这样并不光彩的家务龃龉。她想了想,“不打招呼换了锁,总归有点伤人的。”
有人从善如流,但不多,“嗯,那我就改天跟老大打个招呼。”
栗清圆被冯镜衡气噎住了。
冯镜衡偏没事人地笑,“你怕什么,我在这呢,我都不怕。天塌下来我先给你顶着。”
栗清圆除了骂人,她毫无办法。但实实在在思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关系还要留着余地的,更何况这样亲兄弟的间隙。栗清圆并不胜任这些人情世故,凭着本能不想矛盾激化,她甚至想跟老江湖的向女士聊聊了。
一想到牵一发动全身,向女士知道了,铁定头一桩事就要把冯镜衡喊过去,见上一面再说。向项检验人品的头一关就是颜值,不耐看的人,一天都呆不下去,还怎么敢一辈子……
吃完晚饭,栗清圆要收拾桌面,冯镜衡不要她洗,于是两个人研究起那一回都没用过的洗碗机来。
等他不知道从哪里
翻出说明书来看的时候,栗清圆已经快手洗完了。
二世祖依旧坚信科技革新生活,他今天一定要把这洗碗机弄明白,来一劳永逸,“你下回就不用手洗了。”
于是,栗清圆趁着他这微微歉仄的弥补心在,和他商量,“既然你都跟你爸爸说过了,那个锁就别换了。我就算再遇到你大嫂,也没什么了。”
冯镜衡不听的样子,“我气的是,她回回弄不过我妈,也知道低眉顺目忍气吞声的。结果,头一转,又摆这些莫名的谱给谁看。”
栗清圆并不知道他兄嫂的那些前文,也并不把冯太太放在心上。只听冯镜衡这样说,“你妈妈该不会比向女士还厉害吧?”
冯镜衡听她这句,莫名地笑了,一时间说明书也不看了,倒是意外发现个权衡之术,“对啊,你有个向女士呢,还怕什么!”再阴阳怪气拱火起来,“这两个战起来,不知道谁更胜一筹呢!”
栗清圆烦这个人,永远没个正行,你说天,他指地。
收拾完厨房,她说要走了。
冯镜衡怪她,“哦,你一生气我就得赶回来,结果,你说走就走。”
“我没有说走就走,我明明在这里待一天了都。”
很奇怪,女高知这回回一本正经式的诡辩都很招惹冯镜衡的笑点。
最后,开怀的人主动请缨,说他来弄水果,吃完水果,送她回家?
栗清圆看破不说破,一副我就看着你到底还要花招到什么时候。
冯镜衡拿了两个褚橙,猕猴桃和一只蜜瓜出来。
他切蜜瓜的时候,手一滑,直接半个瓜给干到流水池里去了。
栗清圆看不下去了,“我来吧,你到时候再把你矜贵的手给切了,我更回不去了。”
二世祖不满意这样的嘲讽,坚持他来切,结果切下来的皮比肉还厚。
栗清圆啧一声,“行了,你之前宣扬的勤苦作风可都要翻车了啊。这个瓜作了什么孽,要被你切成这个鬼样。”
两个人正争执着呢,外面有人敲门。
是老沈、莫翌鹏他们几l个。
浩浩荡荡一行人就这么进来了,沈罗众是听说镜子去奔舅舅的丧了,看他车子在外面停着才过来看看。
冯镜衡毫无招待的自觉,说今晚有事,要他们改天再来。
莫翌鹏纳闷,你什么事啊,你不在这吗?
结果一群老爷们走半道上,看到了一袭长裙,身量纤纤,散着长发,颇有点破碎感那调调的美人。
莫翌鹏率先认出,并冲栗清圆说话,上来就喊弟妹。
沈罗众落后几l步,并没有参与这些打趣。
栗清圆红着脸,淡漠应承他们,再无声地看一眼冯镜衡。后者把他们赶到厅里坐了。
冯镜衡再折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栗清圆先前脱下来的外衫,他给她抻着,示意她穿起来。
栗清圆伸手来套,也认真地跟他说:“我要回去了。”
冯镜衡点头,等她穿好衣服,他挨她近一步,右手来别她下巴,重重落一吻来,“十分钟。打发他们,就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