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觉得被人这么看着少块肉,反过来和人家嬢嬢客套几句,说圆圆与栗老师这进进出出的,还仰仗阿姨这些街坊多照应了。
嬢嬢一听这样的话受用得很。心下即刻觉得还是这个男朋友好,会说话,人还谦卑。
两厢客套了几句,嬢嬢再奉承小冯,因为看外面停得车子就晓得是气派人家的,将来和我们圆圆结婚,我们这些街坊一定都要请的呀。
小冯一副不在话下的笃定,当然,这条巷子里的街坊通通请到。
栗清圆在边上冲嬢嬢打岔道:“他今天陪我爸多喝了两杯。那个,他还有事,要走了。嬢嬢,铲锹在那你自己拿,我送他,啊。”
“嗳嗳,你们忙。”
直到栗清圆把冯镜衡牵马般地拉出好老远去,某人笑得不行,怪她,“慌什么,又不是偷的,你老遮遮掩掩的干嘛!”
“不是偷的,也没必要拿喇叭喊,好吧。”
冯镜衡嗳一声,“我就是这么想的。过了今晚,你的街坊四邻就都知道你的男朋友姓冯了。你爸也彻底赖不掉了。”
栗清圆气得头疼。怪他们俩喝的什么假酒。
说到酒,冯镜衡想起来了,即刻给他相熟的朋友发消息,要对方帮忙买一参一茸。
栗清圆对他这种想到就要做到的性情疯已经完全适应了。只叮嘱他,别买太贵的,泡那酒里值当么。
冯镜衡很客观地来道:“买给你的家人,永远值当。”
“无事献殷勤……”
冯镜衡来捏她下巴,“你再说一遍!”
酒气阵阵的人,当真攫着她一般的力道,“我是献殷勤,嗯?”
栗清圆抿了抿嘴,冯镜衡略微不快地松了手,冷冷叫她回去吧,他走了。
没走几步,前头的人回头来,落后的栗清圆也几乎同时开口,“那我不去了!”
冯镜衡单手落袋,只冷冷问她,“什么?”
栗清圆走过来,不轻不重打他一拳,说他不会改的,晚上吃饭前她的那些话全白说了,他就是一生气掉头就走。
冯镜衡不以为意,“我真走了,你这些话冲鬼说吧。”
“你现在就是鬼。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嘛。”
“你随口一说的多了去了。”
栗清圆又想起小颖说的话,自觉闭嘴,甚至仰头朝他做了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
厚脸皮的人根本不会懂社恐的人主动示好多么的了不起与珍贵。栗清圆自认为在求和,可是黑脸的人依旧不买账。
她即刻要掉头去,被冯镜衡一把拉回头。他依旧捏住她下巴,端详再端详,最后幼稚地配合她,把她嘴上的“拉链”拉开,催她说话。
栗清圆被他逗得有点破功,笑着问他,“说什么?”
“纠正你的言语错误。”
“嗯,不是献殷勤,是,爱屋及乌。”
冯镜衡听这话,不知道有没有满意,他面上情绪并不大看得出来。
栗清圆再仰头来,拨他的身子,叫他迎靠着路灯的光,她看不清。
她这么拨弄着他呢,有人最后忍俊不禁,“人家以为一傻子和一愣子在这碰头呢。”
路灯将两个人的影子披露得长长的,然而,影却比人更亲密些。
冯镜衡认真问她,“去吗?”
栗清圆丝毫没打岔,点点头。因为说实话,她自己也觉得与他的相处很零碎,要么他出差,要么他见客户代理商,要么应付着两头父母。
她也想安静地和他渡周末试试看。便问他,能在风雨花园那里吗?她还蛮喜欢那里的。
冯镜衡点头。告诉她,给她的那个门禁卡上头有管家的电话号码,“你加他微信,他会给你一应生活采买的小程序,要买什么直接在上面挂账。”
“会不会很贵。我们不能自己买东西去吗?”
冯镜衡歉仄道,不是不可以,只是他没时间陪她去买。
栗清圆没所谓,只要可以自己买就可以了,其他交给她。用他的钱。
“我买好了,放在车里,明天晚上带过去。”栗清圆的意思是,周五晚上过去,周日下午回头。
明天晚上冯镜衡的时间还待定。他保证九点之前一准到。
栗清圆没所谓,她说她自己开车过去。
冯镜衡即刻驳回了,“上高架下省道的路,你一个人不行。”他还是要差遣杭天的。
栗清圆不想麻烦人家。正巧两个人牵着手,走到小区门口,冯镜衡便折中了下,“明晚叫老宋陪你走一趟,他判你过关了,以后才能自己开过去,好吗?”
“宋师傅的标准就是尺啊。”
冯镜衡寂静点头,“是。老宋之前是驾校教练。”
“啊。”栗清圆那会儿考科目二的阴影全回来了。她任由他捏着自己手掌玩,再一时耷拉着精神,冯镜衡只以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