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舟也及时为不知情的人解惑,“阮梨,我太太。”
秘书:“……?!”
难怪!
原来是老板娘!
阮梨也不怯生,弯起笑冲大家点头打招呼。
一众高管都是很有眼力见的人,以执行副总为首,当即说有个项目需要先讨论一下,希望霍砚舟能把会议推迟半……一个小时。
霍砚舟笑得无奈,点头应下,阮梨却不好意思极了,跟着霍砚舟一起进了办公室还尴尬得要命,“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工作了?一定是,我还耽误了大家下班。”
同为打工人,她自己也最不喜欢领导因为私事而拖着员工加班。
“不会,我等会儿L过去听一下,保证让他们准时下班。”
“真的?”
“真的。”
得到霍砚舟的允诺,阮梨才稍稍放下心,负罪感也终于减轻了许多。
“怎么突然过来?”霍砚舟带着她在沙发边坐下,阮梨这才想起自己手里拎着的小馄饨,“给你送吃的。”
“下午茶?”
阮梨眨眨眼,有下午茶吃馄饨的吗?不管了,心愿最重要。
说着,她将口袋放在桌上,从里面拿出一个保温食盒,“你猜猜是什么?”
“嗯……鸡汤?”
“你还想喝汤?你不怕上火吗?”
这两天在梨洲汀,他们两个被汤管家变着法地投喂,每日都是进补的汤膳。味蕾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可受罪的是她的腰。
霍砚舟勾唇,“反正有人负责灭火,怕什么。”
阮梨:“……?!”
这……这算不算白日宣淫!
阮梨揭开食盒的盖子,正要夸赞一下自己,告诉霍砚舟这可是她亲手包的,亲自煮的。可谁来告诉她,食碗里黏糊糊的一坨是什么?
阮梨这才想起张伯的叮嘱,“这馄饨皮薄,一定要现吃现煮,泡久了容易混汤,面皮一黏就不好吃了。”
啪——
阮梨扣上盖子,“我拿错了。”
“馄饨?”
“能看出来?”阮梨不太确定。
霍砚舟轻笑,将食碗挪到自己面前,“怎么会突然想来给我送吃的?”
“我……我不是来给你送的。”阮梨没办
法把这样一份看不出原型的东西当成自己第一次爱心下午茶。
“这是……这是我中午吃剩打包的。”
你去吃个馄饨还带着家里的食盒?●_[(”
“……”
“张伯这个时间应该还没有出摊,所以——”霍砚舟微顿,“你煮了给我加餐?”
知道霍砚舟喜欢吃他家的馄饨,张伯隔三差五就送些新鲜的来,君庭的冰箱里现在还有张伯包好的速冻馄饨。
“啊……对。”阮梨点点头,“我中午煮了小馄饨吃,想到你上班辛苦,就也煮了一份给你加餐。”
反正,她不要承认是她自己包的。
霍砚舟点点头,从木盒里拿出筷子,“刚好我也饿了。”
真的吗?阮梨眨眨眼,有些期待地看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又开始紧张,好像学生时代站在老师身边等着批卷子。
霍砚舟咬了一口已经完全黏掉的馄饨,微顿。
“怎么了,不好吃吗?”阮梨紧张道。
霍砚舟转头看她,隔着一道镜片,眸光微凝。
“这应该……不是张伯的馄饨。”
阮梨:“……”
这都能吃得出来啊。那是不是说明,味道其实差很多,一点也不好吃。
“但很好吃。”霍砚舟低头,又夹了一下,“我很喜欢。”
哦……真的吗?
直到霍砚舟将满满一碗馄饨吃完,连汤都喝得一滴不剩,阮梨才稍稍确认,应该是不难吃。
“你其实,猜到了吧。”
他那么心思缜密的一个人,又哪里会猜不到。
霍砚舟漱过口,抬手揉阮梨的发顶,“没有骗你,真的很好吃。”
“真的吗?”
“嗯。”
霍砚舟很难形容这一刻的心情,只要一想到阮梨为了这一碗馄饨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整颗心都柔软得如一汪春水,动容却也不舍。
“下次不要这么辛苦了,你想吃就告诉汤姨和陈叔,或者直接打电话给张伯。”
“可我想做给你吃,我……好像什么都不会。”
“谁说你什么都不会。”霍砚舟将人揽在身边,“你可是京北博物院赫赫有名的小阮老师,蒋老先生天天挂在嘴边的得意门生。”
“那……”
“术业有专攻,没有人要求你什么都要会。”霍砚舟微顿,“这些不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