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的美食,“这道章鱼沙拉和ata都是很经典的西西里开胃菜,如果你喜欢,配一点白葡萄酒,味道会更丰富。”
“好呀,我要!”
“小酒鬼。”
阮梨托着腮看着对面的男人,和霍砚舟接触得越多,对他了解得越深,便发现这个男人其实也有很多种样子。
工作时的专注认真,吃醋时的幼稚孩子气,亲密时的放浪形骸,还有此时此刻,他这样耐心细致地娓娓道来每一道当地美食,像位温柔老派的欧洲绅士。
每一面,都让她难以自持地心动。
不多时,侍者端上已经冰镇过的白葡萄酒,阮梨捏起细细的高脚杯,乌软眸底漾着笑,“Cheers.”
霍砚舟也勾唇举杯,“Cheers,baby.”
他叫她baby。
身后的天空渐渐变得黛蓝,海港的夜色被笼罩在繁星满布的天穹,海天融为一色,只远处阒寂的灯塔盈满明亮软黄的光。
海风徐徐,阮梨有点微醺。
他们今晚入住坐落在东海岸的别墅,是霍砚舟半年前购置的,因为阮梨心心念念想要来西西里,霍砚舟认为他们应该要在这里拥有一个住处。
知道他们要来度假,别墅的管家早已经将一应用度都安排好。
阮梨刚刚洗完澡,就接到了方修远的电话,想请她帮忙看一份报告。阮梨没有拒绝,蜜月的第一天就兢兢业业坐在书桌前工作。
报告看完已经快要十一点,房间里没有霍砚舟的身影,阮梨一路找过去,在泳池边看到展臂倚在泳池边的男人。
阮梨脱了鞋,悄悄走过去,她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在霍砚舟身后蹲下的一瞬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不许动!”
霍砚舟轻笑,当真就乖乖地不动,“忙完了?”
“嗯。”
他的睫毛有点长,扫在手心痒痒的,阮梨松了手,在池边坐下。这座泳池修葺在埃特纳火山下,可以俯瞰爱奥尼亚海。
夜风习习,天穹之下的爱奥尼亚海幽蓝静谧。霍砚舟让管家送来了红酒和草莓汁,还有当地的特色甜点。
忙了一晚上,阮梨还真觉得有点饿,她吃掉一个奶酪卷,悠闲地轻晃着小腿,莹白的脚尖带起一
串串水珠。
“有时候特别想每天都过这样的生活,但又怕自己真的这样会厌倦无聊。”阮梨抿了一口草莓汁,乌软的眸光有些失焦。
霍砚舟的第一反应就是阮梨在工作上遇到了不顺心的事。
因为工作不开心??”
“嗯?没有呀。”阮梨弯起眼,“只是突然有点感慨,但我知道我是闲不下来的人,所以就特别珍惜这点忙里偷闲的时光。”
“以后这点忙里偷闲的时光,我都陪着你,你想去哪里,想去做什么,都可以。”
阮梨眸底盛着笑,弯腰偏头去看霍砚舟,“霍总,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
“左右这辈子就这一个老婆,惯坏就惯坏。”
阮梨不禁笑出声,想起她和霍砚舟刚刚结婚的时候,关于原则和底线的讨论。
霍砚舟说:这个底线,你要自己去找,我不会告诉你。
如今看来,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原则和底线,当时他就在暗示她,只是她一叶障目,并没有听懂彼时霍砚舟的言下之意。
“霍砚舟,你就是故意的。”阮梨有些出神地望着沉静的海面,“你就是想让我离不开你。”
纤细踝骨蓦地被扣住,阮梨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霍砚舟拉下了泳池。
“你——”
“想离开我?”
“我……”阮梨一瞬失语,触上霍砚舟眸底的柔色,知道他只是想要将她拉下水才故意这样说。
“我就是打个比方。”
霍砚舟将阮梨抵在池边,“比方也不可以。”
“……好么,我说错话了。”阮梨咬唇,抬手圈上霍砚舟的脖颈,在他薄软的唇上轻啄一下,“我道歉。”
“没有诚意。”
“?”
霍砚舟欺近,在阮梨耳边轻声道:“穿给我看,我就原谅你。”
阮梨:“……”
阮梨当然知道所谓的“穿给我看”是什么意思,那套树莓色的比基尼。
她蓦地脸热,“你怎么……”
霍砚舟抵上她的额头,声线里竟还带了些许不易察觉的委屈,“笙笙要不要哄哄我?”
阮梨:“……”
耍赖!
可这样的霍砚舟让阮梨没办法拒绝,何况只是一套比基尼,还是在自家的泳池。阮梨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建设,可临出房间的时候还是觉得周身都凉飕飕的,她顺手拿了一块方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霍砚舟没有等来身材热辣的比基尼美少女,视线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