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大半的心思都放在了柳襄身上。
看到二皇子起身朝柳襄走去时,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彼时,宋长策正在问柳襄,要不要出去避避酒。
柳襄刚想答应,便听一道沉稳的声音传来:“云麾将军。”
柳襄回头便对上一张俊朗的脸。
来人气宇轩昂,英姿勃发,她微微一愣,忙站起身拱手行礼:“二皇子。”
眼前的人再好看她也不能多看。
二皇子谢澹一手拿着酒杯,另一手虚抬:“云麾将军不必多礼。”
“久闻云麾将军善战沙场,屡立战功,今日一见,果真乃我辈楷模。”谢澹举起酒杯,道:“我敬云麾将军一杯。”
柳襄忙拿起酒杯,道:“二皇子过誉了,柳襄受之有愧。”
二人共饮一杯后,谢澹唤来宫人添满酒,朝正防备盯着他的宋长策举杯:“祝贺中郎将。”
宋长策忙举杯:“多谢二皇子。”
一番客气之后,谢澹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柳襄便只得恭敬的站着。
谢澹也看出柳襄对他的疏离和防备,沉默片刻后说了句客套话便转身离开。
柳襄目送他背影走远,轻轻松了口气。
“云麾将军。”
柳襄一转头,却见太子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她唇角一抽,这口气松早了。
“臣见过太子殿下。”柳襄拱手行礼。
太子谢邵眉眼含笑,温声道:“今日是将军的庆功宴,将军不必如此拘束。”
琼林玉树,风度翩翩。
这是柳襄心里对谢邵的评价。
在边关十八年,不,就是到了玉京这么些时日,她也没见过比眼前更为卓越耀眼之人,但她仍不敢多看,只应了声是。
谢邵低头看了眼她面前的菜肴,道:“这些菜可是不合将军口味?”
柳襄跟着看了眼自己桌前的美食,除了其中一盘点心,基本没有动过。
她不由咽了咽口水,并非不合口味,而是从宴会一开始,她桌前的人就没怎么断过,光酒水都已经灌饱了。
谢邵立时便意会过来,温和笑着道:“诸臣对将军多有敬佩,免不得热情许多,将军不如出去散散酒气,晚些时候回来孤让人重新给将军上些热菜。”
意思便是让柳襄出去避酒。
柳襄正有此意,闻言眼眸一亮。
但她心中又有些顾虑,若她答应,太子要同行她就不好拒绝了。
姑娘的心思几乎都写在了脸上,谢邵体贴道:“孤见中郎将也有些醉意了,不如便请中郎将与将军一同出去散散酒气,等菜热好,孤让人去请将军和中郎将。”
柳襄闻言忙拱手道:“那便多谢殿下。”
谢邵颔首轻笑,道:“出了露华台往南,有一处荷塘,眼下已经开了些荷花,将军可往那边去。”
柳襄自是应下,告退后携宋长策离席。
谢澹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在谢邵转身时,他收回视线瞥了眼一旁的空位,侧身低声问明王:“皇叔,阿蘅怎还未过来。”
明王轻叹了声,道:“上次遇刺淋了雨还没好全,昨儿夜里又吹了风,今晨起来身体有些不适,大约要晚些时候过来。”
谢澹嗯了声,又道:“我前两日得了一株上好的人参,明日便给阿蘅送去。”
明王:“二皇子破费了。”
谢澹摆手:“我与阿蘅兴趣相投,真心盼他康健,不过一株人参,谈不上破费。”
明王闻言便没再推辞,含笑道了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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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襄与宋长策出了露华台,很快便到了谢邵所说的池塘。
此时的荷花大多都才露出粉红花苞,只零星半开了几株。
宋长策背靠在拱桥之上,饶有兴致道:“太子与二皇子似乎都对将军有意。”
柳襄耸了耸肩,直言道:“他们是对我爹感兴趣。”
宋长策在进宫前宋槐江便对他仔细交代过,他自然也知道这其中内情,方才所言不过是打趣。
“不过根据方才短暂的交锋来看,太子的手段显然胜于二皇子。”
宋长策玩笑后,神情凝重道:“将军可一定要把持住啊。”
柳襄漫不经心的喔了声,但心里却是长长一叹。
这玉京可不止是繁华迷人眼啊,天知道她费了多大的劲才忍住不去乱看。
“你说,这玉京山水竟这般养人吗?”柳襄忍不住感慨道:“我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他怎么就是太子呢。”
宋长策被她眼底的惋惜气笑了。
“我突然觉得大将军说的不错,将军迟早得栽在美色两个字上。”
柳襄轻哼了声。
“若他不是太子,本将军乐意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