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时光如白驹过隙。秋季的空气中弥漫着果子熟透的香气,如同一股清泉,沁人心脾,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窗台前,一位蛾眉如柳叶,面若粉桃花的女子正提笔写信。
“泽哥哥,见字如晤。这是我第一次给你写信,听爹爹说可以寄到你那里,我便欣然落笔。我已长高许多,模样也有了些许变化。爹爹说你下个春天就能回来,我喜不自胜。对了,我在医馆当学徒,夫子是秦先生,他教导有方,我亦结识了许多有趣的人。夫子和师兄常夸赞我学得快,还时常奖励我。前些日子,爹爹请人为我画了一幅画像,美轮美奂。
那日我路过灵岩寺,为你求了一枚平安符,愿泽哥哥在漠南一切安好。伯父对你甚是挂念,常常念叨你的名字。他身体康健,泽哥哥无需担忧。我前几日去为伯父诊脉,发现前几年我们一起种下的桂树开花了,绚丽夺目。我用那些桂花做了一些糕点,伯父吃得津津有味。……婷儿妹妹敬上。”婷儿将自己的画像和信纸仔细叠好装入信封,交给了寄夏。
婷儿穿过花园,朝那棵硕大的桃树走去。她轻柔地抚摸着桃树粗糙的树皮,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奔涌而下,可又哭着哭着笑了起来。她转身坐上那个小小的秋千,回忆起那些美好的时光。
“泽哥哥,再推高一点呀!婷儿想飞得更高。”婷儿笑容灿烂地喊道。
而此时的泽辽却满脸担忧,不愿将婷儿妹妹推得太高。
“让我来让我来,看我的,我能推得更高。”萧逸尘迫不及待地喊道。
“不要不要,我只要泽哥哥。”婷儿奶声奶气地拒绝道。
“我推得更高。”萧逸尘得意洋洋地说。
“那好吧。”婷儿说。
“你们小心点啊。”泽辽忧心忡忡地提醒道。
“啊,呜呜呜……萧逸尘,你真是个大坏蛋!”婷儿哭啼道。
“小姐,别怕别怕。奴婢这就去请大夫。”棠梨惊慌地喊道。转眼却发现泽辽已经去请了。
“唔,好痛啊!”婷儿痛苦地喊道。此时,泽辽将胳膊伸过来,默默地忍受着。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请你吃栗子糕,你就原谅我吧?”萧逸尘满脸愧疚地说道。
“我才不要呢,哼!”婷儿气呼呼地说道。
而此时的泽辽正在给萧逸尘使眼色,“快去买,快去买!”
“好好,我这就去。你好好哄哄她。”他们俩打着默契的手势。
不一会儿萧逸尘就将栗子糕买了回来。
“呐,栗子糕。”萧逸尘满脸笑意地递过来。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你吧。”婷儿撅着小嘴,装作不在意地说道。
随后,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你是不是就馋栗子糕了呀?”萧逸尘打趣道。
“怎么会?我刚刚可疼了。而且,我天天吃栗子糕,都吃腻了,泽哥哥天天给我带呢。”婷儿心虚地说道。
“那你干嘛藏起来不给我吃?”萧逸尘质问道。
“你少管我!”婷儿气鼓鼓地回答。
要是你在的话,我肯定每天都有栗子糕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