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泥,陆昕然看不出她却是已经看得清楚。
荣恩伯府已经被皇帝放弃了,赵景田一家全都不会有好下场。
赵氏在府中养伤的第二天,京中不少人发现原本属于荣恩伯府的产业全都被低价转卖了出去,这其中不少都是当年云家的产业。
赵氏养伤的第三天,荣恩伯府大门洞开,一箱箱黄金白银,绫罗珠翠被抬出府。
有好事之人跟着抬箱子的队伍一起走,然后就走到了户部大门外。
明明不是抄家,但堪比抄家。
“看荣恩伯府这架势,这是真要将云氏的嫁妆交出来。”
“不是都被捐给朝廷了?云家的半数身家啊,那得多少银子。”
“可不止这些,云氏当年带走了云家最赚钱的铺子,你们算算这些铺子这些年得赚多少银子,钱生钱,那数字啊咱们可想都不敢想。”
这两天里街头巷尾全是议论声。
赵景田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这些流言,他这两日焦头烂额。
云氏的嫁妆太多,带来的铺子、田庄、土地……这些产业的账册只一年的都能装满一个大箱子。
皇帝还让人送来口谕,这四十多年来的所有账册全都要随嫁妆一起送入户部。
他都不知这些年来一共有多少进项,伯府的银钱从来都花不完。
“伯爷,这些不能拿走!这些珠翠都是我存了好多年的,日后都要交到儿媳孙媳手上,这些不能交出去啊。”
陶氏扑到赵景田身边就要将匣子抢回来。
赵景田将人一把推开,都已是落到这般地步,一个不慎就是万劫不复,日后……他们也要有日后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