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匆忙疏散的人群中他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请问你是宇智波千夏吗?”
那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他从哪里打听了到我的名字。虽然觉得很奇怪我还是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答复的他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是宇智波止水。”
他介绍自己。
“虽然很冒昧,但之后能拜托你和我去见一个人吗?”
发现世界上还有其他人和自己有血缘关系是个很微妙的事情。
止水的母亲和我的母亲是同父同母的姐妹。
他的母亲牺牲前曾拜托自己的丈夫将我从孤儿院中接出来照顾,但在战争中失去自己左腿的男人并没有遵守这个诺言。
虽然我才开始学习医疗忍术不久,但也能看出这个躺在床上的男人寿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那时我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我并不是他的责任,但看着他愧疚的神情,我还是对着他说了句:没关系。
他似乎一直在等那句话。
那次见面后没过多久止水的父亲就去世了,留下了希望止水能够照顾我的愿望。
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和止水相处,所以我拒绝了搬过去和他一起住的请求。
听到我的答复,他的表情上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救了我一次,我帮他一次,这样就两清了。
起初我是这样想的。
但止水似乎要贯彻他父亲留下的遗愿。
之后的日子里,我经常在家门前看到各种点心和伴手礼。
但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就好像他在刻意避开我。
没有人教我该如何处理这个关系,我能够谈心的同辈也并不多,我也不想从长辈那里听到愧疚、怜惜或者斥责的话语。
所以这件事一直在困扰着我。
直到我原本打算与卡卡西的最后一次见面。
“陪护费,医药费,衣服清洗费,精神损失费,一共八万零八十,你给我八万就好。”
我提起装有眼药水的袋子递给他,站在门口对卡卡西说。
他没有任何反驳。
“稍等一下。”说完,就走进屋里,好像是去拿钱了。
他这么爽快,倒搞得我不好意思了。
毕竟我本就带着几分坑他的意思。
没一分钟,他就拿着一个信封走了出来。
“谢谢,还有之前的事很抱歉。”
我叹了口气,接过信封,从中间抽出一张,又将剩下的还给了他。
“这些就够了。”
转身要走的时候,却又被他叫住。
“要吃午饭吗?”
他扭过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顺便给我讲讲带土的事情。”
卡卡西做的盐烧秋刀鱼很好吃,但他家里只剩下了一条小鱼,连白饭都没有。
拉开冰箱时,他一脸窘迫。
一个人怎么能连自己家里有什么都不清楚。
他说要去买菜,但我说吃拉面就好了。
我和带土之间的故事并不多。
就那样我们两个人,一条鱼、两桶快要过期的泡面在那里坐了一个多小时。
看着卡卡西的样子我突然想到了止水。
想了想,就断断续续地以第三人称讲述了我的故事。
最后被他给出了“不如和他一起吃一顿饭吧”这样的建议。
“告诉他能拥有家人其实自己很开心。”
“是我朋友。”
“嗯,你朋友很开心。”
于是我就和止水一起吃了一顿饭,后来又一起训练。
一起翻着家里大人们留下的相册,父母留下的刀谱他也总能比我更好地理解。
我们的关系慢慢变得亲密了许多。
我以为以后的日子也会是这样。
但不知道是从何时始止水的脸上总会露出像凝重的表情。
每当我开口询问,他总会很快转移话题。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姐弟,事情会不会有所不同。
易拉罐被拉开声音将我从思绪拉回到了现实。
卡卡西打了个哈欠。
“有什么事直接问他不就好了。”
“问了,没得到答案。”
“那就相信他能够解决吧。”
虽然最后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解决方法,但说出来总是感觉轻松了很多。
那天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
一个多月没回过的家早就落满了灰尘,等我把卧室收拾到能睡的程度已经到了深夜。
于是第二天醒来时太阳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