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的脸色,刷的一下就苍白了下去,他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向外爬去。
“我的人呢?来人啊!”
东区是他的场子,怎么全是云顶的人?
他的人呢?都去哪了?
“别喊了!”林原揉揉发疼的耳朵,随后对猎鹰说道:“你准备怎么处理他?断了他剩下半根脖子?”
林原的语气轻描淡写,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直到这个时刻,徐正良才是打心里对林原服气,虽然年纪轻轻,却有智谋,有手段。
他甚至不清楚,原哥是什么时候叫来这些小弟的。
徐正良原以为这一趟全身而退都难,却从没想到竟然能将齐飞完虐!
从前他碍于佛爷的颜面,不得不照拂林原,但现在林原的表现,已经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猎鹰深吸了口气,眼神猩红:“废了他的右手吧。”
“你敢!”齐飞虽然胆颤,但在他眼里,无论是猎鹰,还是林原,甚至是徐正良都没有敢动他的胆子!
“你们先出去,我自己解决。”猎鹰面色平静,看向齐飞的眼神带煞。
直到这个时候,这个男人才有几分从前当特种部队队长的荣光,他的身姿笔直,不再是个揉面老板的形象。
林原点头,叫走疯子,关上了地
下一层的大门。
“原哥,我看猎鹰一身是伤,他能对付得了齐飞吗?要不要派人进去看看?”
在徐正良眼里,猎鹰即便再厉害,却也隐姓埋名多年,而齐飞是实打实每天混迹在场子中的。
林原扔掉了手中的匕首,随口答道:“既然是鹰,就没有被地头蛇压住的道理,他要是连一个齐飞都对付不了,就枉称为猎鹰了。”
从前林原只知道这早餐店的老板身份不会这么简单,却没想到他的真身竟是华夏特种部队的大队长!
看来他窝居于此,也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啊。
徐正良见林原陷入沉思,挣扎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原哥,今天来到这里,你真的就无所畏惧吗?”
他混迹怀仁市灰色地带多年,很清楚齐飞的势力背景,也就从未和他有过什么冲突,两人相安无事多年。
今天他二人单枪匹马来到东区,几乎是挑衅式的逼出了齐飞,他难道就不怕葬身在这里?
毕竟齐飞背后,可有省里的大人物镇场!
林原摇头一笑,只是在这小小怀仁市,他就藏头夹尾,以后面对整个林家的那天,他还怎么活?
徐正良见他风轻云淡的模样,暗咽了口唾沫,因为他清楚,原哥这个样子不是
装出来的。
十分钟过后,东区地下赌场的大门终于打开。
随手扔掉手中还在滴血的棒球棍,猎鹰满身血水从中走出,他像是重生一般,眼神之中重新燃起带着嗜血的杀意。
“了结了?”林原扫了一眼。
“废了他的右手,以后齐飞就很难再兴风作浪了,只是他背后的人……”猎鹰有些迟疑,他这一个举动,只怕会给林原带来无数烦恼。
“没死就行。”林原轻描淡写的开口道,“是时候和我说说你之前的事情了吧?”
林原开着车,两人一路向怀仁市最高峰上驾去。
猎鹰开了一罐啤酒,向山下望去:“都说登高望远,会让人心情开阔,可是心里一直藏着事,怎么开阔的起来?”
“六年之前,我本想退隐,不再过问世事。”
林原看着晚霞,开口道:“可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就能躲就能躲得了的。”
猎鹰是这样,他也是这样。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是啊!”猎鹰低头,眼中闪过一丝勃然而起的杀意,“我被人陷害,重伤退伍,本以为时间能冲散一切,却发现这个死疙瘩一天不解开,我就一天不能平静度日!”
“早晚要解开,如果不能解开,就直接斩断!”
林原眼神一暗,喝下最后一口啤酒。
“嘿嘿,我虽虚长你几岁,但在魄力之上还是远不如你啊!”猎鹰说道。
快刀斩乱麻,一向是最好,也最难下得了决心的办法。
“我要是能早看清楚这一点,也就不至于荒废这么多年。”猎鹰死死扣着手中易拉罐,眼中满是血丝。
待林原到家时,已经快到午夜。
夏千歌靠在床头,有些焦躁不安的看着手机,平时这个时候,她早就已经睡了,但今天看着床下空挡的位置,她睡意全无。
手机屏幕,明明灭灭,就像夏千歌烦躁的心情。
林原也真是的,这么晚了不回来,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和家里报个平安?
不知道自己会担心他吗?
就在夏千歌翻来覆去,难以成眠之时,她才终于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