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宏伟回家的时候,张丽娟正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一角,他好奇道:“又谁惹你了?你娘家人呢?怎么不见他们?”
“都走了!”张丽娟没好气道。
夏宏伟没有注意到张丽娟生气的神色,而是喜滋滋道:“走了挺好,咱们家就这么大点地方,哪有够住八口人的!”
他没想到就这一句随意的玩笑话,更引起了张丽娟的怒火。
“还不是你这个废物没用?但凡你有一点能耐,也不会在夏家混了四十多年,连个房子都买不起!”
“你看咱们这辈的夏家人,哪个不是别墅大楼,最次的也是楼中楼,咱们家呢?一个三十年前的破小区住到现在!”
张丽娟原本心中就有气,如今更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夏宏伟有些无辜的看向夏千歌。
夏千歌耸耸肩,没有说话。
“还有你!”张丽娟指着夏千歌骂道:“让你离婚,你不离婚,跟着这么个废物,能有什么大能耐?”
“我这辈子嫁个废物也就算了,偏偏你也嫁了个窝囊废!”
林原的眉头微皱,事情都是她挑起的,如今心里不痛快,就能像疯狗似得到处乱咬吗?
越看林原,张丽娟就越生气,她三两步跳下沙发,直接就要一巴掌抽在林原脸上。
“妈!”夏千歌实在看不下去了:“你能不能稍微讲点理啊!这件事跟林原有什么关系啊!”
明明她一家最应该感谢的就是林原,可偏偏爸妈对他一直都是这种不屑的态度。
“妈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张丽娟说道:“但这种只知道窝里横的废物,我教训教训他又能怎样?在咱家白吃白住,我还不能说几句吗?”
说到底,她还是有些心疼自己被打的侄子,在她眼里,林原就是一个外姓人,不管张家的人做错了什么,也轮不到他出手教训。
夏千歌又抱歉又愤怒,她知道这一切都是靠着林原保驾护航,才能走的安稳。
可这些话,她无论说了多少遍,她爸妈就是一个字都不相信。
“妈,其实这所有的事……”
夏千歌刚要开口,就听林原说道:“千歌,没关系的,不必多说了。”
他不是个窝囊废,所以也不会因为这话而恼羞成怒,旁人愿意怎么说是他们的事,而自己只要保持本心,守护住千歌就是了。
夏宏伟见张丽娟的气消了一些,赶忙转移话题道:“明天晚上,咱们夏家还有常家,要举办慈善拍卖会,咱们家也得准备着了。”
每年怀仁市的这些世家,为了名声,都会举办慈善拍卖会,世家子弟可以拿出自己闲置的珠宝古董等贵物,拿出拍卖。
拍卖所得的钱,则全部作为善款捐出。
这拍卖会可以说是一件积福积德的好事,世家子弟也不在乎那点小钱,又能留
一个好名声,所以每年都会有很多人参加。
今年是夏家,和常家两个三流世家的主场,夏宏伟一家也要拿出些像样的东西作为拍卖品。
“咱们家现在一穷二白,哪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张丽娟虽然不耐烦,但也知道这次是夏家本家举办的慈善拍卖会,要是拿不出些好东西,一定会被嘲笑。
她认命的去卧室中,找她和夏宏伟结婚时,老太太送的一个紫砂壶。
这是他们家中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夏千歌叹了口气,说道:“真不知道常家的大小姐会不会又来为难!”
林原一听常家,头脑中也对这个家族,也有了几分印象。
常家和夏家同为三流世家,但总是自命不凡,觉得自己哪里都胜夏家一头。
尤其是常家的大小姐常紫烟,仗着自己留过学,喝过几年洋墨水,就觉得自己非常了不起,时时事事都要和千歌比个高下。
但说实话,只要是世家子弟,想去留学就能去留学,没什么了不起的。
千歌之所以没有出国,也是想早一点接触社会,不做温室中的公主。
在林原眼里,夏千歌和比那种娇花好过不知几百倍了。
“咦?咱家的紫砂壶呢?”张丽娟在卧室中翻了半天,也没有发现紫砂壶的踪迹。
“不是放在床头柜下了吗?”夏宏伟有些着急,也跟着进了卧室。
“怎
么会没了?”张丽娟狐疑的看向林原,他最近花钱这么大手大脚,难道是被他拿出去卖了?
但她的想法很快被夏宏伟打断:“是不是又被孙翠他们拿走了!”
张家这四口人,哪次来他们家,都得刮一层油才能走,别的也就算了,这紫砂壶的价格可值小两万呢!真是造孽啊!
一听夏宏伟的质疑,张丽娟也觉面上无光,她想为自己的娘家人说话,但这段时间他们的表现,已经丢尽了她的脸。
他们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