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的,剑光如电,出手必要见血。
宸郡王府的下人们被她眼底的寒意所慑,竟是被迫让出了一条路来,看着义安公主长驱直入,一路来到了宸郡王的书房外头。
“何人胆敢闯入?来人,给我拿下!”
守门的人是宸郡王府的侍卫统领,看到沈云绾一行,对着身后的侍卫喝道。
瞬间,长刀出鞘,发出了一声整齐的嗡鸣。
沈云绾眼风一扫,冲着身后的御林军喝道:“把圣旨拿出来,本宫倒要看看,是谁想要造反,连圣旨也不放在眼里。”
御林军这一路已经见识打了义安公主的可怕,闻言,取出圣旨,用最快的速度念完。
见状,侍卫们心有不甘地跪在了地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云绾闯进了书房。
按说门外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屋里的人怎么也该有反应,又不是睡死了。
可是屋里头一点动静也没有,沈云绾方才在门外还奇怪呢,进屋之后才发现别有洞天。
这萧君泽的书房布局简单,里头的摆设甚至称得上简朴了。
沈云绾每次看见萧君泽,对方都穿戴奢华,根本不是一个节约的人。
何况,这个书房一眼望到底,根本没有萧君泽的身影!
对方能去哪儿呢?总不可能听到
消息畏罪潜逃,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沈云绾低下头,视线落在书桌上面,指尖一抹,竟是一层薄薄的灰尘。
就算萧君泽不学无术,没有读书习字的习惯,可他总要跟幕僚在书房里商讨秘事吧,这屋子既然不经常打扫,说明萧君泽不常来,可外头为什么会让堂堂郡王府的侍卫统领亲自把守呢?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沈云绾拿起手里的长剑,仔细地搜寻着屋子里的异常之处,终于,让她发现了不对劲。
她来到挂着一把七弦琴的墙壁前,剑柄在墙上敲了敲,只听墙后传来了一道回响,虽然声音极轻,却逃不过沈云绾的耳朵。
原来这堵墙后头别有洞天啊。
沈云绾目光扫过,很快在博古架上找到了痕迹。
她走到博古架前,拿起了一只祭红瓷的美人尊,接着,调转了一个方向。
只听“轰隆”一声闷响,墙壁竟然从中裂开了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沈云绾挑了挑眉,这个机关如此粗糙,可比萧夜珩府上的差远了。
沈云绾艺高人胆大,不假思索地走进了墙壁后头。
只见下边有着一道阶梯,一眼望不到尽头。
沈云绾为了不引起萧君泽的注意,连火折子都没有点上,仅凭着目力,飞快地下了台阶。
大概走了一炷香,眼前豁然开朗,不再是黑漆漆的。
沈云绾这才发现,地道的另一头竟是别有洞天。
比起萧君泽书房里的简陋,眼前的房间布置的
奢华无比,仅仅五步之隔,便垂了一道妃红的纱帐,软烟罗的料子轻盈如水,悬在半空如烟似雾。
沈云绾抬起手臂,拨开一道道纱帘,一路往里走去。
终于,眼前富贵绮丽的布置为之一变,多了几分开阔和疏朗。
只见萧君泽坐在长案后头,正跟一个男子对着饮酒。
那男子生的容貌俊秀,只是和萧君泽一样,眉目间有着一丝阴柔,只是,却远不如萧君泽的五官更精致。
此人是谁?
难道他就是嘉柔公主口中的幕僚?
沈云绾在打量对方的同时,梅尧章也在打量这个不速之客。
如此美貌无双,秉人间绝丽,除了最近风头正劲的义安公主外,应该不做他想!
对方是怎么闯进郡王府的?还一路摸到了这里。
萧君泽这个废物也太没用了,竟然随便就能让人闯进来。梅尧章的眼底掠过了一丝寒意。
然而,萧君泽却和梅尧章想法迥异。
看到沈云绾,哪怕知道对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他的目光中仍是爆发出了惊喜的光芒,竟是从座位上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沈云绾面前,带着几分醉意道:“本王没有眼花吧?你真是义安?”
“宸郡王,你指使嘉柔公主给谨王殿下下毒,罪不容赦,你若是交出解药,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沈云绾往后退了一步,躲开萧君泽身上让她倍感恶心的酒味,冷冰冰地说道。
下毒?
萧君泽的酒意散了几分,皱起眉:
“义安,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笑话,这种罪名,自己只要脑子还正常,就不可能认下。
萧君泽的唇畔缓缓露出了一丝笑意:“义安,别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