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吓我了。”
让他为此责怪绾绾,萧夜珩舍不得。
沈云绾嗔了他一眼:“还不是你太奇怪了,让你的那些属下看见,还以为你被人冒充了。”
“你是我的妻子,在你前面,当然不一样。”
萧夜珩在沈云绾的唇上啄了一口,此刻彻底放松了下来,手臂揽着她,温声说:“你跟我说的要紧事是什么?嘉柔怎么样了?”
“嘉柔怎么样连我也说不好,不过呢,她以后肯定无法恢复正常了。陛下和皇祖母为了甩开这个烫手山芋,决定让齐若昭接下。”
“不用说,这一定是皇祖母的主意。”
萧夜珩有些无奈。
皇祖母在久居深宫,最喜欢这种软刀子割肉的法子,其实大可不必。
嘉柔下降到齐家,真若论起来,对齐家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
“虽然是皇祖母的主意,但陛下也同意了。不过齐家两位夫人对嘉柔很不满意。”
沈云绾将世子夫人和齐三夫人的表现一五一十地说了。
萧夜珩一开始还含笑听着,目光越来越冷,最后,脸上笑意尽失,一张俊美无俦的面庞犹如覆上了一层寒冰:“不知所谓!”
“我已经罚过她们了。齐家已经日薄西山,你何必跟她们一般见识。”
沈云绾听出萧夜珩想为自己出头,连忙说道:“既然是后宅之事,有
我自己解决就够了,你若是带我出面教训齐家,别人只会以为我这个谨王妃无能。”
“绾绾,齐家的人我早就想动了,从前是力不从心。”萧夜珩的手指在沈云绾的青丝间穿插着,如丝绸般顺滑的青丝让他爱不释手。
“既然你早就有安排了,那我就双管齐下。对了,还有一件事……”
沈云绾把巷子里发生的一幕跟萧夜珩说了,一双水润的明眸充斥着疑惑。
“姜重吾想要做什么?翠屏猜测他想改投你门下,我倒觉得没这么简单。如今陛下看着身体还好,以他的地位,很不必这么早就下注。”
“而且……我听说,从前姜家支持萧君泽时,萧君泽还妄想支使姜昌年帮他做事,却被后者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所以……”
沈云绾话锋一转,说出心底的猜测。
“与其说姜家支持的是萧君泽,倒不如说,姜家不想让你做太子。难道你曾经得罪过姜家吗?”
“绾绾,你知道父皇对我成见颇深,我不是萧君泽,又怎么敢得罪帝师。”
萧夜珩语带嘲讽。
“那就奇怪了。”
沈云绾皱起眉,忽然,翻身趴在萧夜珩肩头,眼底波澜涌动:“会不会……是齐家!姜家和齐家有矛盾,而你又是齐家的外孙,所以,姜重吾才不想让你做储君。”
沈云绾越想越觉得这个解释说得通。
“难道姜重吾特意提醒我,就是怕齐家拿着此事做文章?可是,他若真的讨
厌你,讨厌齐家,你们鹬蚌相争,姜重吾不是更开心吗?”
沈云绾冥思苦想,两弯黛眉都要皱到一起了。
“绾绾,别想这么多了,你昨夜一夜未睡,一会儿喝碗燕窝粥,赶紧补觉,睡到自然醒再用膳。”
沈云绾想不出所以然,只好点了点头。
“你呢?今天不去前院吗?”
“我就在这里陪你。”
萧夜珩在沈云绾的颊边落下一个吻,轻轻拍着她的背,直到她睡着……
次日,沈云绾想起今天是给卫心兰复诊的日子,命令王府的下人套车,前往陈家。
曾经炙手可热的陈国公府已经变成了留侯府,比起国公府那座豪华、气派的府邸,如今的留侯府不仅地方变小了,一路上虽然也是亭台楼阁,却是肉眼可见的萧条,就连下人们也没有了从前的倨傲。
沈云绾一路行来,陈家的下人们连头都不敢抬,恭恭敬敬地行礼请安。
到了后院,卫心兰亲自迎了出来。
她如今的肚子已经有五个月大了,比起从前,身形要丰润许多,就连眼角的细纹都被撑开了,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年轻了十岁。
“谨王妃,你给我的雪肌膏太好用了,前日我去给母亲请安,母亲说我‘越活越回去’了。”
卫心兰掩嘴笑道。
她如今什么琐事都不管,只一心一意地等着肚子里的孩子降生,没有了烦恼,看什么都是欢喜的。
“夫人喜欢就好。若是用完了,我再让人多送一些。”
卫心兰给自己送过几次重礼,几瓶雪肌膏,比起卫心兰的礼物就是九牛一毛。
“多谢王妃,王妃快随我进屋,别站在外面说了。”
卫心兰笑意盈盈地将沈云绾迎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