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宝贝!”
“混账!你一个大家闺秀,满口污言秽语,皇室宗亲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淮安大长公主听到萧娉婷越说越不像样,眼中怒火翻腾。
她指着林女官:“给本宫掌嘴!若是把人打坏了,让安王来找本宫算账!”
林女官一直对淮安大长公主唯命是从,闻言没有半分迟疑,一个健步走到萧娉婷面前,一巴掌打在萧娉婷脸上。
“啊——你敢打我!”萧娉婷尖叫一声,伸出手臂想要还手……
淮安大长公主身后的仆妇又岂是吃素的!两个人冲到萧娉婷身边,一左一右地按住了萧娉婷的手臂,哪怕萧娉婷挣扎得厉害,四只手掌就像是铁钳一般,让萧娉婷动弹不得。
林女官一连抽了萧娉婷十下耳光,淮安大长公主方才漫不经心地道:“够了。把人送回安王府。”
萧娉婷肿着一张脸,再也没有了来时的嚣张。
她眼睛里头溢满了泪水,看向淮安大长公主的眼神又恨又怕。
这种眼神淮安大长公主见得多了。
她嗤笑一声:“不服气?不服气,就让你父兄来给你出头。本宫正好问问,他们是怎么教你的!”
淮安大长公主话音刚落,只见一个美丽动人的少妇匆忙赶来。
这少妇一身珠翠,连忙跟淮安大长公主行礼:“给姑祖母请安。”
这少妇便是安王府的世子夫人张氏。
张氏扫了一眼小姑子的模样,心头一惊,目光一扫,在安王妃的脸上转了一圈,眼底充满了怀疑和防备,可见这对婆媳的矛盾之深。
“姑祖母,不知道娉婷犯了什么错?怎么把脸弄成了这样?”
张氏还以为小姑子的脸是安王妃让人打的。
姜秀音惯会卖乖讨巧,平日就喜欢凑到淮安大长公主面前献殷勤。
在王府里,有自己看着,姜秀音还能收敛一些,如今到了留侯府,姜秀音该不会仗着有淮安大长公主撑腰,故意折磨娉婷吧?
这个毒妇!
见淮安大长公主一直没有开口,张氏还以为是淮安大长公主想要包庇姜秀音。
她不由皱起眉,目光带着一丝凌厉,朝着姜秀音质问:“母妃,就算娉婷不懂事,惹了您生气,您骂她一顿就是了,何必大动干戈。娉婷如今也是要嫁人的大姑娘了,您难道不知,姑娘家的脸面有多重要吗?”
张氏说着,眼角渗下一滴泪水,她连忙用帕子按住,带着一丝泣音道:“母妃,娉婷三岁就没有了母亲,您念在她可怜的份上,不要跟她计较,您有什么气,就冲着我来……”
“是本宫命人掌嘴。”淮安大长公主不耐烦看张氏做戏。
怪不得萧娉婷这般放肆,偌大一个安王府就没有一个明白人!
哭哭哭!是给谁哭丧呢?晦气的东西!
淮安大长公主目光厌恶。
张氏的泪水戛然而止。
她张了张唇,声音全部卡在了喉咙里,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继续闹下去,还是偃旗息鼓了。
“萧娉婷闯到宴会上,破坏本宫外孙的洗三礼,本宫才会小惩大诫。”
淮安大长公主似笑非笑地瞥了张氏一眼。
“本宫倒觉得这十巴掌打得轻了。你正好回去给安王父子带句话,让他们有什么不满就来找本宫。”
虽然安王身为宗正,在皇室中的地位举重若轻,但淮安大长公主可不怕安王。
今天他的女儿敢破坏自己外孙的洗三礼,那就等着看好了。
张氏无比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姑祖母,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淮安大长公主毫不掩饰嘴角的冷笑。
“你的这个妹妹可不得了。当着本宫和谨王妃的面就敢信口开河,不但命令谨王妃给秀音看病,还要让谨王妃保证秀音一举得子。本宫就奇了怪了,区区一个郡主,怎么口气比圣上还大?!”
张氏的表情险些裂开。
小姑子是不是疯了。
“哦,她还敢命令本宫的人。”
淮安大长公主嗤笑一声。
“改日,是不是就连本宫也要去你们安王府当差啊?”
“姑祖母,妾身不敢!”
不仅张氏,这次就连安王妃也一起跪在了地上。
“皇姐……”
“姑祖母,求您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