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沈云绾由衷地感到齿冷。
“什么人通敌,会傻到把一家老小的性命全部赔进去?!恐怕三岁小儿都会感到荒唐可笑!”
“谨王妃,铁证如山!”面对沈云绾的愤怒,姜重吾淡淡地说出这四个字。
“铁证如山?!”
一股浓浓的讥诮从沈云绾的眉梢眼角流露出来。
“陛下如此倒行逆施,迟早有一天,大魏会步上前朝的后尘!”
“谨王妃还请慎言!”尽管此处没有第三个人,但是以姜重吾的谨慎,仍是出言打断了沈云绾的话。
“姜大人身为帝师,也喜欢掩耳盗铃吗?”
沈云绾目光极冷。
“若非北蛮一直虎视眈眈,以陛下的性子,早就是鸟尽弓藏了!也罢,既然姜大人无能为力,本宫自己想办法好了!”
沈云绾起身欲走。
见状,姜重吾连忙将她叫住。
“谨王妃,你既然回到了京城,还是多打听、打听京城最近发生的大事吧。这京里,已经变天了。”
姜重吾意味深长地说道。
“变天又如何?太阳还是照常升起,早晚会有朗朗乾坤!”
沈云绾并没有把姜重吾的警告放在心上。
就算京城里出了大事,既然已经发生了,自己要阻止也来不及了。
反而是邓长宁那边!
为了邓家满门的亡魂,自己也决不能看着邓长宁受辱。
沈云绾踏上马车。
等在车里的紫竹看着王妃凝重的面色,小心翼翼地问道:“王妃,姜大人不愿意帮忙吗?”
“明哲保身之辈罢了,是本宫高看他了。”
沈云绾的一双明眸流露出丝丝冷意。
“按照宋阡陌估算的速度,邓长宁会在一天之后抵达京城。”
紫竹立刻领会到了沈云绾的意图。
“王妃,您打算前往大兴吗?”
“没错。”沈云绾目光坚定。
“姜重吾已经把陛下对邓长宁的处置告诉我了,陛下打算将邓长宁充入教坊司,本宫绝不能坐视不理!”
“充入教坊司?”紫竹震惊极了。
“这不是要了邓小姐的命吗!”
“所以,我们得想个办法阻止这一切。”
“王妃,您打算怎么做?”
紫竹的心头不无担忧。
既然陛下心中已经有了决定,连姜重吾都没办法更改,恐怕就是太后娘娘亲自出面都不见得能劝动陛下。
“我打算釜底抽薪!”
说起来,还是李家的宗主给了自己启发。
沈云绾明眸微黯,自己大可以效仿李家,来一出偷梁换柱!
“王妃,要不要出动王府的探子?”
“不用了,邓长宁的行踪不是秘密。我们只要及时赶到兴安县,一切便能迎刃而解!”
……
为了节省时间,沈云绾弃了马车,乔装打扮之后,选了一匹汗血宝马,日夜不停地赶路。
终于,沈云绾在兴安县的官道上撞见了邓长宁所在的囚车,而此地,距离京城也就只有半天的路程了!
“喂,这是你的馒头,赶紧吃了。”
一个看守的官差将手里的馒头扔给了邓长宁。
尽管邓长宁被关在囚车里,身上仍是戴着重枷,不仅双脚上绑着铁链,就连双手也被木板枷住了。
此刻,面对官差扔来的馒头,邓长宁僵硬地转过头,没有去接,而是眼睁睁地看着黑乎乎的馒头落在了地上。
“怎么,嫌弃?还当你自己是什么大小姐呢?!”
官差冷笑了一声,手里的鞭子朝着邓长宁挥去,一鞭便让邓长宁皮开肉绽。
然而,这位昔日里神采飞扬的贵女如今却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躯壳。
哪怕身上已经见了血,邓长宁却连痛呼声都没有,而是紧抿着干裂的嘴唇,一双失去焦距的眼睛空洞地吓人。
“这小娘们还挺抗揍的!”官差眼神凶狠,眼看着就要抽去第二鞭去,却被他的同伴所阻止。
“从昨天这娘们就开始不吃不喝了,你再多抽几鞭子,万一人死了,我们怎么跟上面交代!”
他的同伴不满地说道:“你的臭脾气能不能忍忍!还有,你这撒了尿的馒头,能给人吃吗?”
“这撒了尿的馒头怎么了?这是老子给她加的调料,省得大小姐吃了嫌弃没什么味道!”
官差嘴里发出一阵淫邪的笑声。
“还当自己是千金小姐呢?这落架的凤凰不如鸡!我可是听说过了,这娘们被一群北蛮人给玩了。还在老子面前装清高呢!”
官差的眼神投在邓长宁身上。
即使对方一身狼狈,仍是难掩凹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