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爹吗?我早就和他翻脸了。”
卢晗之故意把话说得粗俗,就为了在何放的心里种下一根刺。
何炬哪能猜不到卢晗之的用意。
但他教养使然,说不出太难听的话,只是冷下脸色:“卢大人挑拨离 间的手段也太粗浅了,堂堂男子,何必字那些三姑六婆。”
这是讽刺自己跟三姑六婆一样搬弄口舌? 卢晗之潇洒地挥了下折扇,故意曲解何烜的意思:“何大人这是看不 起妇人吗?当朝太后娘娘也是妇人,何况何天人还是妇人生的。”
“不可理喻。”
何炬连招呼都没打,有些失礼地径自甩袖离开。
见状,紫竹以袖遮面,吃吃笑道:“还是卢先生您厉害,这种伪君 子,太子妃娘娘还要以礼相待,奴婢都替太子妃娘娘憨屈。
如今,总算是 出了一口恶气。”
“你这丫头倒看起我的热闹了。”
卢晗之微笑着用扇子虚点了一下紫竹 “这混账东西都跟太子妃娘娘说了些什么?”
卢晗之边说边往府里走。
“卢先生,要是让太子妃娘娘知道,奴婢在外边传娘娘的小话,奴 可少不了一顿板子。”
紫竹的口风紧得很。
“得,你不说我大概也能猜到。”
卢晗之不想这丫头这么狡猬。
“那您还明知故问,这不是故意为难奴婢吗?”
紫竹撇撇嘴,一溜烟地 跑了。
卢晗之失笑道:“这丫头,在太子妃娘娘身边倒是学聪明了。”
竟然连自己这个前上司的面子都不卖。
何家兄弟那边,何放明知道卢晗之是不安好心,还是把他的话听进了 心里头。
“大哥,都是我这个做弟弟的无能,还得让你给我低声下气地收拾烂 摊子。”
太子妃娘娘是储君之妻,身份贵重,我在太子妃面前自当恪守臣子 的本分,何来低声下气一说。”
何烜深深地看了弟弟一眼。
至于给你收拾烂摊子….你我兄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还记得祖 父临终前的叮嘱吗?祖交让我兄弟二人守望相助,輝事增华,决不能堡 了先人的威名。”
“而且此事怪不得你,要是有错,也错在我这个做兄长的行事不周, 而你不过是奉命行事。”
虽然大哥没有像从前一样教训自己,还把过错都揽在了他的头上,可 何放心里更不舒服了。
卢晗之说得对,自己总是躲在大哥的羽翼下头,还视为理所当然。
日 后呢. 难道日后,自己的儿子也要受大哥庇护,凡事不找自己这个父亲,而 是去找大哥这个伯父,自已一家子,全都依附在大哥身上做寄生虫? 想到这里,何放如同方蚁噬心一般,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不舒服: 可又具体说不出哪里难受。
“大哥,此事怪我,当初是我没有跟你打招呼,就让刘管事把庄子给 实了,若不是我先斩后奏,若是天哥你出面,一定不会让太子妃抓到把 柄。”
何放垂下自光。
何皱起眉,不明白今日这个弟弟为什么非要在这上头犯起轴来。
他耐看性子解释:“刘管事第二便把此事告诉了我,所以此事我也 有责任。”
何放悄然擦紧了拳头。
虽然知道刘管事一定会告诉大哥,但想不到刘管事第二日便说了。
自己让刘管事多拖一些时日,看来刘管事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但若是大哥你出面,一定会做到天衣无缝。”
何放承认自己哪里都比不上兄长,若是当初没有大哥为自己筹谋,自 已也不可能在那么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当上龙武卫的统领。
“你不要钻牛角尖,这世上哪有什么天衣无缝。
只要肯查,总能查到 蛛丝马迹。”
何烜知道弟弟还是把卢晗之的话放在了心上,他发现自己的语气有些 重了,停顿了片刻,方才温声道:“就连醒下也做不到算无遗策,你又何 必自寻烦恼,在已经发生的事情上纠结。”
“大哥,你不必安慰我,我是过不去自己已心里这道坎,不过大哥放 心,早晚我会想通的。”
何放压下纷杂的心绪,不想让兄长看出异常,他 抬起自光,压下眼底的波澜。
见状,何炬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换了一个话题:“彤儿昨关掉进了荷 花池,这是怎么一回事?”
何放闻言,脸色有一刹那的不自然,眼间又恢复了正常:“我问了 服侍彤儿的下人,是这丫头贫玩,想要摘莲逢,才不慎跌下了荷花池..… “彤儿是你的嫡女,二弟,你这个做父亲的,不说一碗水端平,也别 太偏心了。”
何炬是点到即止,然而何放心里却不这样想。
他现在心思很乱,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