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护国寺之前,卫心兰一直心中忐忑,还以为自己要费上一番口舌才能说服太子妃娘娘,或者太子妃娘娘直接拒绝自己也是有可能的。
卫心兰万万没料到此行竟这样顺利。
想到昨夜里,那人强壮的手臂从背后拥着自己,宛如打桩一样,自己受不住地靠在窗棂上,如同大海中的一叶扁舟,被那海浪拍打的魂飞魄散那是从前从来没有尝过的滋味!
卫心兰的心头控制不住地浮上了一股燥意,身子更是一阵发软。
“去金鱼胡同。”
卫心兰急于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曹光义。
车夫得了主人的命令,将马车赶得飞快,不过半个时辰,马车就在一处小巷停了下来。
不等卫心兰吩咐,车夫主动来到一户人家,敲了敲门。
随即,一道高大的身影推门而出。
只见门后走出来的男子身材健硕,长相英武,一身小麦色的肌肤,两道浓长的眉毛下,带着眼角细纹的眼睛精光闪烁,浑身上下充满了阳刚的味道。
此人正是曹光义。
此时四下无人,曹光义毫不避讳地钻进了马车里,一把将卫心兰搂在了怀里。
“乖乖,事情可办成了?”
曹光义嗓音粗粝,如同呼号的北风一般,钻入耳畔时带着一股酥麻。
从前的卫心兰最不喜这样的男子,嫌他们相貌粗糙,举止粗鲁,可是上了年纪以后才发现这类男子的妙处。
在那床第间,当真是如同虎狼一样贪,怎么样都
吃不够,比陈语堂那个银样镴枪头可中用多了。
还有自己借种的那男子,虽然温柔小意,可却少了些男子的血性,在床第间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曹光义人生的粗犷,举止也粗蛮,可他强按着自己行事的时候,自己便化成了一滩水
“郎君一上车就问这个,是把我当成你的通天梯了?”卫心兰斜睨了曹光义一眼,语气带着些不满。
曹光义听着她软软的语调,还有什么不懂的。
他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容,粗糙的大掌探进卫心兰的衣襟内,用力捏了一把,那滑如豆腐的触感让曹光义目色一深,浑身的血液都涌向了一处。
卫心兰虽然是半老徐娘,可她是金稞玉粟养出来的,皮肤又滑又嫩,身子更是如同烂透了的蜜桃,一掐便是一大把汁水,何况卫心兰相貌不差,眼角眉梢皆是风情,特别是她的身份还十分高贵。
宋阡陌已经随太子妃娘娘回了太子府,听说探子回来,立刻把人召到跟前。
“卫心兰离开护国寺后去了哪一处?有没有探听到有用的消息。”
探子脸色古怪。
消息没探听到,倒是听了一耳朵的“淫妇、小娼妇、小乖乖”,探子面无表情地把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一转述。
这下不止探子的脸绿了,宋阡陌也是阵红阵白。
这些话让自己怎么跟去跟太子妃娘娘说,没得污了太子妃娘娘的耳朵。
卫夫人自甘堕落就罢了,竟然恬不知耻
地为了她的姘头求到了太子妃娘娘的面前。
宋阡陌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向太子妃娘娘复命。
他倒没有跟那探子一样,一字不漏地交代,而是挑挑拣拣了一番,捡着能说的说了,饶是这样,宋阡陌说完,脸上仍是觉得臊得慌。
紫竹更是目瞪口呆。
“娘娘,卫夫人也太不讲究了。”就算旷了许久,也不能饥渴到在大街上行事啊,何况两人还不是正经夫妻。
“此事若是让姑祖母知道,非得将她老人家气出个好歹不可。”沈云绾哪里想到卫心兰这么不着调。
若是别的人,早就吃一堑长一智了。
这个曹光义丝毫不顾及卫心兰的名声,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若说雨天的那次“巧遇”不是有所预谋,沈云绾绝不可能相信。
“紫竹,明日你不是要去给淮安大长公主请平安脉吗?你略略跟淮安大长公主透些风声,记得要徐徐地说。”
沈云绾犹不放心,又拿了一瓶护心丹:“说的时候提前给淮安大长公主吃一颗吧。”
“奴婢知道厉害,娘娘放心吧。”
沈云绾还是低估了一个母亲的爱女之心。
淮安大长公主见紫竹说的语焉不详,哪里还坐得住,竟是亲自来了太子府。
沈云绾听说后连忙放下手头的事,亲自迎了出去:“姑祖母,您有事只管让紫竹带句话,哪里用您亲自登门。”
“太子妃,不怕你笑话,我现在真是心乱如麻,
我们还是进去说吧。”
儿女都是债,淮安大长公主此刻倒有些庆幸自己只生了卫心兰这一个天魔星了。
屏退了下人后,淮安大长公主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