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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负责(2 / 3)

抬眼间,一粒鲜红泪痣闪过,像错溅在脸颊的血珠,宋知白一个激灵,慌不择路地抓过连祁撑过来的手,飞快地写道:是的。

连祁猛地甩开,反应过来后一顿,今天晚上第一次流露出些许真实的错愕。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宋知白居然觉得连祁这个表情有点生动,某一瞬间,甚至可以用有趣形容。

当然很快的,他就把这个匪夷所思的念头撇开,壮着胆子继续写:我是哑巴。

连祁:“…”

沉默,是今晚的老楼三层十三号房。

最后,瞎子连还是以“同是残疾人,在外就要相互帮助”的无耻名头暂时征用了哑巴宋家的沙发。

宋知白对此不敢发表意见。

毕竟连祁真逼急了要住进哪里,房子有没有主人都一个样。

——

这注定是兵荒马乱的一晚。

宴会厅四面的琉璃彩窗全部被打碎,置身其中的上流贵族们脸色苍白,像是被硝烟吓掉了魂的漂亮木偶。

一位穿着昂贵西服的男士瑟瑟发抖,甚至想要躲进旁边女孩繁琐庞大的裙摆。

当然,他失败了。

然后像牲畜一样被乌泱泱地赶作一堆,和众人一起用惶恐的目光看着四周的士兵。

是属于连祁的卫队。

他们来得晚,人数甚至不及宴客的一半。

但每一个人身上的肃杀气息都比刀剑还锋利,像割破什么色彩艳丽但毫无用处的纸一样,轻易就消减掉灯红酒绿下的奢靡气氛。

“报告,二楼击毙持枪反抗者三人。”

“报告,东四西四没有发现上将痕迹。”

“报告,四楼活捉人质一名,等待指令。”

洪亮且生冷的汇报声此起彼伏。

前后不超过十分钟,簪满了鲜花的厅堂就成为无人进出的铁桶。

副官面色冷凝,在他的颔首示意下,士兵开始随机抽取幸运观众进行单独会话,“这位公民,按照律法第三百六十五条,我要向你进行征询,请你如实述说事情经过。”

被拎着衣领的男人都要哭了,“我不知道,就是突然停电了,再睁眼,就、就…”

士兵:“谁先开枪的?”

“我、我不知道。”

“你和刘云天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都没有…真的没有……”

“最后一次看到连上将是哪里?”

“我一直和程夫人在厕所,什么都没看到呜呜呜。”

和真枪实弹上过战场的士兵相比,耽于享乐疏于锻炼的上流人士们就像是一群小鸡崽,没有任何反抗余地。

眼看着第一个被审讯完毕的男人湿着裤子被丢出来,在场的人无一不流露出绝望的神情。

他们对今晚的事变多少都听到风声,本以为作壁上观,把连祁干掉就好了,但想象中没有连祁就群龙无首一片混乱的情景并没有出现。

慢慢的,终于有人哭着喊道:“我、我知道是谁,放过我,我知道还有谁参与其中。”

副官是在看完所有人证词后收到指令的。

他叫停准备下水搜查的人,险些没老泪纵横。

祖宗诶,半天找不到人,险些真以为您折哪了。

半天找不到的祖宗才洗完澡,正溜溜哒悠悠然地适应环境。

房主打开门后就逃难似的进自己房间了,对此,连祁并不介意,他训个兵还得训半年呢,屋子里平白无故多了个人,确实要好好适应一下。

连祁在四处摸索了一圈,然后发觉手下的沙发很是柔软,他很满意。

再然后发现,自己能清楚地监听到里间人在床上翻身的西索声,就更满意了。

他跟着宋知白回家完全是临时起意。

不回去有不能回去的理由,想杀他的人太多但露出马脚的太少,而且撤离路线被扣得这样紧,说明身边肯定有保密程度很高的间谍。

今晚的事牵扯太多,最好的解决方法是他失踪了,更甚是找不到尸首直接宣告死亡。

这本来不是什么大问题,奈何连祁现下眼瞎,身体那时有时无的病症也是负担,就需要一个可控的人。

更重要的是,这个人以往没有出现过,不被对手任何人所知,不会被谁刻意查探。

所以这个撞到跟前的路人冤大头就很合适。

不知道他身份,不用担心告密。

听到声响来帮忙,说明善良。

看到他先是怕得想跑,说明胆小。

遇到危险和他一起躲酒桶,说明聪明。

加上跟来这一路上听着,这人没跑几步就脚步散漫呼吸急促,身体素质一定极差,搞不好还是久病之身,很好压制。

像这样一个善良胆小聪明还很好压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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