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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氏兄弟还好说,阮眠稍稍宽慰了一番,他俩便在凌晨之际,顶着两个核桃大的眼睛回屋去休息了。
小鲛的小珍珠撒了一地,怎么都哄不好。
阮眠怜惜地想,骆氏兄弟相依为命,对她说的手足情代入颇深,这情有可原,当初骆年也宁愿和骆华死在一起,不愿独自苟活。
他一只小鲛,鲛人皇族的嫡系独子,自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居然没有被娇惯坏。共情能力如此之强,哭得比她这个当事人还悲伤。
她坐在池边,给他擦了擦脸:“别哭啦,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还好好活着吗?”
“并不是只图一个心理慰藉。”
“什么?”
皎厌离的眸子湿漉漉地将她望着,眼尾通红:“你前世其实一直想救他们,是吗?”
他听马夫子说过,沿海岸聚集的散修们但凡有个筑基的修为便足够称王称霸,就算练杂了法决,也并不致死。
除非她强行凝金丹。
若是为了独自求生,她大可不必如此。
魔域闭塞,而她对魔域内消息之了解,刚穿过来就能和风金对上戏而不露马脚。
如此费心,怎会只是图一个心安?
只不过现实残酷,就算拼尽了全力,耗费了一条命,也只能够到魔域的港口,什么都做不了。
阮眠的脸上的神情淡下去。
十一沉默了。
良久,阮眠失笑着摸了摸他的脸,还是那样轻描淡写的态度,轻声:“啊,被你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