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了,为首的戴着墨镜,一看就知道保镖一类的人物。
进来后先“咦”了一声,回头道:“董事长,这里重新装修了啊!”
说完回头引路。
“怎么回事儿,乱弹琴!这原来的设计是曹大师看好的,说动就动,想干什么她?”一个面色凝重,两鬓斑白的中年人从后面走上来,边走边训斥道。
段天立刻就听出来了,说话的绝对是周氏集团的人,并且被称为董事长的,一定是现在的掌门人——周心融的父亲。
他急忙起身迎上去,客气地躬身施礼,问道:“请问您是周董事长吧?”
“正是周董事长,你是新来的吧?怎么不快点儿开门?”保镖大声喝斥道。
“对不起,不论是谁来了,都要等我通报一声,周总在里面工作呢!请稍等!”
“你说啥?你所说的周总是周董事长的千金!周董事长看女儿还用通报吗?你脑子有问题吧?”
“对不起先生,请不要这么讲话!周董是商界泰斗,他老人家的贴身侍卫怎么会这样的没有礼貌?”
“你个王八蛋,我看你就是找——”
“行了!人家说的不对吗?同为保镖,听听你说的
话,看看你的手势,再听听人家的话,看看人家是怎么对你的!不怕人比人,就怕你没长心啊!你是打算在女儿的面前丢尽我的脸吗?”
中年人严肃的面孔,深沉的语调,把保镖训得狼狈不堪,急忙点头称是,用目光砍杀段天一阵后退了下去。
“你工作多长时间了?”
“半天。”段天不卑不亢地回答。
“改造这里的主意是你出的吗?”
“是。”
“你知不知道这里的设计是我请大师来做的?大师费了好大的劲儿指点的,我才建成这样儿;怎么,你一句话就给我改了?请问你的设计和改造是遵循哪位大师的指点呢?”
“没有大师指点;董事长,风水是一项很复杂的学问,曹大师我也知道,他的确对风水学科有独到的见解;但风水师之间同样是有差别的,这位大师说门不能对着窗子,那位大师却要说门窗相对是刮财风的;李大师说房门对直路犯冲,曹大师则说直路冲的是喜不是忧;张大师——”
“行了,你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是说我找曹大师看的风水设计不科学呗?”
“周董,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风
水作为一门学问,并没有固定的设计方案,我进行的改动其实也能讲出我的道理来,您看——”
“爸爸,您怎么来了?”周心融跑出来,扑进中年人的怀里,撒娇地问道。
“怎么,我就不能来了?看看你,都把这里弄成什么样儿了?我再不来,整栋大楼都被你给拆了!”中年人假装生气道。
“爸爸,您这是说哪儿去了?就是把我办公室的外间做个小小的变动,又不影响什么的!”
“这个保镖是你训练出来的吧?怎么这口气和你这么像?”
“哈哈,爸爸,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能当我的保镖,自然要领会我的想法,不是吗?”
说完,她狡黠地向段天一眨眼,当然旁人没看到。
“用词不当,严重地不当!什么一家人?他就是一个保镖嘛,怎么可以随便说话?”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惊讶地问道:“融儿,你说话,怎么这么顺溜了?你的病,前几天不是还诊断说难以维持吗?”
“爸爸,您心中,这风水比我的病都重要吧?第一句话就该听出来的,您却才感觉到,是不是心里没把我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
“又来了!你这毛病啊,我都急坏了,不过你能说这么多话,还说得这么顺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周心融一指段天:“爸爸,我的病是他治好的!不然他怎么能当上我的保镖?”
“他?”周董事长怀疑的目光看向段天。
足足有半分钟,他才问道:“小伙子,我看错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段天。”
“段天?嗯,挺熟悉的名字。”周董事长点点头,陷入了思索。
约莫一分钟左右,他说道:“段天,谢谢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我先进去看看,现在可以进去了吧?”
“周董事长请!”周心融开起了玩笑。
“如此打扰了!”周董事长也跟着开起了玩笑。
父女二人进去了,那个保镖留在了外间。
他待里屋的门关严实了,才阴沉着脸来到段天面前。
这大个子,明显比段天高出一头有余。
个高腿也长。
他一抬腿就踩在段天的办公桌上,冷哼了一声,道:“小子,能给少掌柜的当保镖,一定有两下子了,来,我们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