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是先前的病房了,这里条件又差了一截,明显低了一个档次。
有两个伤员已经能在地上来回溜达了,见到周心融很高兴,都围过来问寒问暖表示感谢,旁边躺在床上的也挣扎着起来聊;却给了段天无数的白眼儿。
段天理解,也不多说,只是看大家的情况。
现在的周心融更像公司的一把手,完全显露出了一个领导者应有的担当,握住一名员工的手,亲切地道:“各位,你们不用担心,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会给你们最好的治疗、最好的工作岗位,最好的生活环境!”
一个员工不理解,笑着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段天觉得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急忙凑过来道:“大姐,她叫周心融,是周氏集团的少掌柜,现在在我的公司任老总,是我聘请来的!”
“周氏集团?曾经和我们有过很多合作啊!周氏集团的少掌柜,
还能到我们的集团当老总?你们,——啊我明白了,你们两个,哈哈,这是好事儿啊!我以后就该称呼您周总了吧?周总,帮我问问医院,什么时候我才能工作啊?”
“你们的——”
段天和周心融同时要回答,相互一笑,段天示意周心融来说。
“你们的身体重要,一定要等到彻底恢复后才能工作!放心吧,短时集团的重振离不开你们这些元老!”
大姐慢慢平复了一下激动情绪,连续进行了几次深呼吸,才说道:“我问过医院了,说我的皮肤烧伤太重,就这样去工作的话,会因为无法得到休息,可能会导致很大面积最终无法移植;但这些都无所谓,我都三十多岁了,从死人堆里爬过一次,还怕难不难看?周总,如果行的话,我希望能尽快参加工作!”
段天和周心融又劝了一会儿,她才答应再等一段儿时间。
段天问道:“大姐,怎么称呼你呢?集团出事儿时你是什么职位啊?”
“我叫冯雪燕,和你姐一个办公室……”
“啊?你和我姐一个办公室?她,她现在怎么样啊?”尽管她没分出来自己和妹妹究竟谁大,段天还是没打断她,没有意义。
段天一听此言,突然激动起来,差点儿就冲过去抱住冯雪燕的胳膊。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出事儿的那天,——”
目光突然变得有些呆滞,她陷入了回忆中。
慢慢地,才回忆道:“那天晚上,我本来和你姐段玉芳约好去逛街的,可她突然说自己头疼,想休息一会儿;我们俩关系特好,我也就没去,在办公室陪着她了。”
“开始时,她头疼的有些厉害,但后来慢慢好些,就在走廊里来回溜达,我也就没一直陪着;最后她说去洗手间,我就在办公室给她烧水,还没等她回来,就爆炸了……”
“那爆
炸的时候,你没看到她在哪儿,具体怎么样了,同样不知道吗?”
段天的问话中充满了了希冀。
“不知道;我醒过来就开始找,却还是没找到她,应该不在这里……”
段天立刻失望了。
周心融问道:“不是还有一个转院的吗?她会不会是呢?”
段天突然想起来了,急忙去问护士。
走廊里迎面走来两个人,穿着黑色风衣,前面的一个手里提着皮箱,像个富家子弟,后面的明显是跟班儿,边走边寻找着什么。
他们也看到段天了,前面的径直向他走来,问道:“兄弟,七零五在哪儿啊?”
段天好心地答道:“这是五楼啊兄弟,怎么涉及到七楼了?您找错楼层了吧?”
说话间,前面的一个和他站了个对面,后面的迅速走上前,手中一把匕首寒光乍现,狠狠地戳向他的右腿!
前面的这个把角度挡了个严严实实,别人根本看不到这里发生了什么。
后面的戳过后,贴着他的耳朵笑道:“兄弟,下次就不是这里了!”
段天一惊感觉到了,匕首应该就戳进了他的腿,这份疼痛无以复加,好像里面的神经、血管、伤口处的每一个细胞都受到了重击,再也恢复不了了。
他不得不弯曲着腿,慢慢蹲在地上。
两个风衣人已经远去了。
周心融从病房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蹲在地上的段天,忙抛过来扶起他问道:“天,你这是怎么了?”
“刚才有两个人过去,戳了我一匕首……”
“啊?伤的重不重?戳在哪儿了啊?”周心融急忙检查伤口,却没能找到。
一楼洗手间内,戳段天的这位习惯性地把袖子里的匕首拿出来,掏出一张纸巾擦了几下,就要往兜里揣,他的同伴惊讶地问道:“怎么没有血?”
他才注意到,仔细一看纸巾,还是雪白的,一滴血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