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宏啸说了这句话,周廷峰立刻表示赞同,在旁插话道:“商董,允许我说一句,就一句:这个办法其实古代兵书上已经有过,叫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各位不要认为我们是请大家放弃已经拿下的地盘儿,毕竟段家欠钱我们讨债,但只有这步以退为进的战略,才能在最短时间内找到暗中作乱者,恢复那里的平静;也只有找到他,查出幕后的主使人,才能彻底地平息这件事;这其中的关键是,我们一定要团结,——知道为什么要团结吗?是因为我们安扎的板房分散着各自为战,不团结的结果就是被各个击破!我这么说,各位没有疑义吧?”
没人说话。
唐宋转了一圈儿,又回到了两个人面前,问道:“两位叔叔,我明白了!就是说,我们要团结,但还不要让他看出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大家撤了板房,把那块地方重新合成一片,然后布下天罗地网,哼!就不信我们还摆平不了几个闹事儿的!”
话要看谁说。
听周廷峰和尚宏啸的,感觉就像吃了大亏;但唐宋说出来就不一样了,大家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尚宏啸不由看了一眼周廷峰,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又同时点点头。
看来还是唐宋在这些人的心里更重些,同样是一个想法,他说出来的大家就更愿意相信。
不过谁的话更有分量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大家认同这个主意,就是个成功的开始;唐宋看向两个人,都满意地笑了。
会议结束,各公司把板房撤了回去。
但大家都藏了个心眼儿,毕竟这是一次合作,相互间本来没有过来往,信任度也就不是很强;在撤回板房的同时,几乎同时做出了动作:在属于自己那块地的边界划
上了线。
于是从那天开始,没有谁再看到异常的什么东西,也没有谁听到过异常的声音了。
大笨子却闲着没事儿,有些怀念这块地方了。
在这里,他可以为所欲为,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儿;仅仅这一晚,他就开始怀念这儿了;连续两天没去,好像缺了什么似的。
所以,没经过任何人的许可,也没告诉任何人,他独自一人来到了这地方。
却已经和之前看到的大不一样了。
场地更平整了些,那些烤焦的断壁残垣也被整平,并用车碾压过,丝毫没有了板房的痕迹。
大笨子在场地上走来走去,看着四下里的一切,突然看到了那面旗子。
一面绿色的,长方形的旗子,中间是一只手托着整个绿色的地球,却能从地球和手指尖看到一个“段”字的形状。
段家的旗子!
这不就是段家最显著的标志吗?
但是,他们都已经废了,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段氏集团了,还在这里威风什么?
大笨子心里想着,快步向那面旗子走去。
秋风萧瑟,虽然不是刺骨的冷,风却依旧不小,这面旗子迎风吹动,啪啦啦作响,如果不是竹制旗杆的弹性支撑,可能早就随风飘逝了。
不过,这旗子挺显眼哪!它立在这里算怎么个事儿啊?这些天了,就没有人把它拔出来?
没人拔,我大笨子拔!
他来到近前,一把攥住旗杆就要往外拔。
“别动!”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有些急促,又有些强硬。
大笨子手抓着旗杆不动,身子慢慢转了回来。
一个身材标准的大个子青年站在身后,看着他的举动,脸色铁青。
“你谁呀?敢管老子的事儿?”大笨子从来没对谁客气过,见段天敢阻止自己,立刻来了态度。
“我是
段天。这根旗子就是我立在这儿的,你为什么要拔出来?”
大笨子闲了好久,也没一个敢来打架的,甚至连说话的强调都没有敢太硬的,包括老板;今天好,来了这么个不知死的,别管你多高的个子,在这儿统统没用!
“你废话挺多!老子拔个旗还用请示?不管你是段天还是段地,挡我道只有一个下场——要是轻的话,我打断你的胳膊腿儿,让你这辈子当个废人;要是重呢,估计要么你变成个重残废,要么就和当初这大楼一个命运,‘嘭’世界上再也看不到你喽!”
站在大笨子身后的正是段天。
要夺回属于自己集团的地,就要整天不停地琢磨,对这块地的动向有更深刻的了解,要知己知彼;段天决定亲自来这里看情况,因为也听到了那边把板房撤回去的消息。
和他一起来的人不少,罗塔、晋瑶、小七,还有明松雪;商冰和周心融不想来,因为她们不想见到自己家里人和段天对峙的场面。
罗塔今天的表现很奇怪,刚到现场就没影儿了,他的情况特殊,段天也不多想任由他去了。
刚到这里时,几个人并没有看到大笨子,他刚好绕到一处广告牌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