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浩子下手也是真重,一鞭一鞭打在这驴的身上,这驴屁股都被打抽筋了,虽然体验到速度与激情的快感,这婶子坐在旁边看着都心疼,脸上那种狰狞看得我实在是过意不去,这驴恐怕才是他家最值钱的东西,别还没怎么滴,这驴先给浩子抽死了。
最后还是我开了口让婶子来驾驭,别耽误了时间,浩子这才恋恋不舍的腾开了地。
随着浩子的退位,他一把凑到了我的身边,反手给我看了一眼他手上的东西。
这是一个折叠的黑色符纸,外面是一层层用白色的细绳所包裹。
“小南,你看看这玩意是什么东西?我刚才故意让婶子给我玩玩这驴,其实我上车的时候就看到这缝里卡着这个玩意,我寻思着黑色的肯定有点问题,你说黄色的平安符和红色的平安符见了不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黑色的符纸。”
我拆开这黑色符纸一看,这里面是一片指甲盖大小的蛇鳞,这而且这片鳞片居然呈现一种红色的光泽,鳞片里密密麻麻似乎还有一些什么字,可是根本就看不清。
“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会有红色的鳞片?”
“我没看错吧?应该是蛇鳞吧?我小时候抓过了不少蛇,像这种红色的,还是第一次见,你说这玩意可真稀奇。”
浩子自言自语道。
“小南,你看没看出这是什么玩意?”
我将符纸收好,摇了摇头,扬了扬下巴指向婶子。
浩子看懂了我的意思,上前坐在了婶子的旁边。
“那个,婶子,咱们大哥有没有平安符啊?”
婶子悠哉驾驭着驴车脱口而出笑道,“有,是一枚黄色的平安符,那个时候还是我和他去庙里求来的,这都多少年没见到了,上次问他哪去了,他说去游泳,掉水里了,后来也没管。”
“咋地?小兄弟?问这个做什么?”
“哦!没事,婶子,我就是寻思咱大哥要是有个平安符,应该就不会遇到这档子事情了,丢了那也没事,等小南把这事处理了,回头带大哥再去求一个,保大哥平安。”
婶子笑着点头答应着。
我看着手上的黑色符纸,总觉得这玩意邪得要命,拿在手上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
正常来说,就算是我们这一行的,这黑色的符纸也少之又少,一般来说是请神或者是请鬼,亦或者是办白事的时候才会需要用到这种黑色的符纸。
可是这婶子和大哥一看就是老实人家,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驴车上?
浩子见我脸色凝重,知道我在像什么,也没打扰我,有一搭没一搭和婶子聊着。
很快,我们进了村子,来到了婶子的家。
刚到家门口,我就看到有一位身着道袍,头戴道帽的男人正在院里做法事,院子里摆着一张供桌,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符纸和贡品,纸钱满地都是,空气中依稀还有纸灰的味道。
“这是怎么回事?婶子,你,你找人来了?”
婶子连连摆手摇头,“没有啊!这是怎么回事?”
婶子的话说完,从她家走出来了两个男人,看上去都是农民模样,见到婶子到了上前淡然的问道,“你人哪去了,我们去隔壁请胡大仙来看,敲了半天门你也不在家,还好你家门没锁,不然一会大仙不开心走了我看你可咋整。”
“哥,你这是啥话,我这不也出去请大师了吗?”
上次在沈家两个大仙跳出来替沈家挡灾又见证了所谓的道童拿了沈家的慰问金瓜分后连大仙尸体都没带走后,我现在对这种大仙倒也不反感,在紧急时刻这些人总是能跳出来作死,对他们我现在还有点感觉到悲哀。
我盯着正在做法的胡大仙,身上没有一丝灵气不说,这双目还有淡然的血丝萦绕,想来,这大仙也命不久矣。
胡大仙听到婶子口中带来大仙后扫了一眼我们两个人,眼神中的不屑已经比他的话语还要先流出。
“哼!黄毛小贼,也敢出来招摇撞骗?”
浩子这人心直口快被胡大仙骂了一句就要反驳,我拉住了浩子笑着摇头。
因为我知道,他不出三天,必死无疑,将死之人又为何要和他一般见识呢?
“对了,二位大师,忘了介绍了,这位是我亲哥叫许刚,这位是我哥的朋友,这胡大仙,就是这位朋友带来的,那现在,这,这样吧,二位,既然来都来了,吃口饭再走吧!”
婶子人也是真心不错,只是他哥带来的这些人,她也不好反驳,说到底都是为了他爷们,无可厚非。
“婶子没事,这样,方不方便先让我看看大哥呢?”
“可以可以,快进来。”
徐刚的脸色难看得要命,想来是有些不满,这自己好不容易才请来的胡大仙,这亲妹妹又不知道从哪搞来的两个黄毛小贼,实在是愚蠢之际。
我们进了屋子喝了口水,门口的胡大仙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