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选择拒绝,会不会很不礼貌?”东方青鱼看着这个冀北记者,看似巧笑嫣然,但是眼眸深处那一闪而逝的敌意他看得狠清楚。
他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不认识这个甘玲,也肯定没有的罪过她,不明白她为何会有那么浓重的敌意。
“当然不会,每个人都有被采访的权利,也有拒绝的权利,不过,我个人还是喜欢东方先生能给我一个机会,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甘玲道。
“希望不是惊吓,呵呵,开玩笑的,甘记者请问吧。”东方青鱼示意安保人员不必上来,其他人他可以无视甚至直接赶走,冀北记者不一样,背景太深,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那么我们可以开始了,第一个问题,今年普遍就业困难,大家收入下降,这种情况下,东方先生举办新斗地主大赛,掏空口袋了的最后一枚铜板,这样做,是否变相鼓励大家做一个享乐主义者?”甘玲的问题很尖锐。
“我没有这样想,举办新斗地主的目的很简单,暴雪封路,大家无法出门,憋在家里烦躁,因此我才想着举办新斗地主,如果1银币也算享乐主意的话,我觉得是很值得的。”东方青鱼略微思
索,决定把初衷说出来了,本来也是如此,没什么好隐瞒的。
“1银币在东方先生眼中可能算不得什么,但是对有些人来说,1银币可能会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再者,一个人1银币或许不多,可是1亿人呢?5亿人呢?”甘玲的第二个问题更加尖锐,甚至可以说是刁难了。
“我觉得甘记者这个问题问得很好,如果到了1银币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的时候,很显然,这不是我的问题,也不是新斗地主的问题,因为做任何事情,都可能是最后一根稻草,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想问,不过,我却不知道该问谁,至于甘记者说参赛人数很多,不知道甘记者仔细阅读了比赛规则没有,获得积分的人可以用积分把门票的1银币兑换回去的。”东方青鱼道。
“东方先生是否清楚有多少人输的倾家荡产?”甘玲问。
“1银币就倾家荡产吗?我们国家虽然还是发展中国家,但是似乎还不至于这么脆弱吧?”东方青鱼道。
“《聚宝盆》呢?该这么解释?”甘玲眼神犀利,问问题的速度很快,不给东方青鱼多余的思考时间。
“《聚宝盆》的老板是我吗?”东方青
鱼问。
“如果没有新斗地主,会有《聚宝盆》出现吗?”甘玲反问。
“甘记者的这个观点我不认同,否则的话,我们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因果关系都是存在的,如果不造汽车,就没有车祸,如果不生孩子,就没有弃养,没有拐卖,没有犯罪,不应该是过错方担责吗?”东方青鱼道。
“东方先生不要偷换概念,孩子不听话,父母没有责任吗?孩子的学习成绩差,你是怪孩子还是怪老师?”甘玲问。
“甘记者叫我不要偷换概念,我看甘记者才是偷换概念的人,我是生产刀具的人,可是罪犯杀了人,该追究的是罪犯,而非生产刀具的产商。”东方青鱼道。
“我们不纠结这个问题了,否则说道天黑都说不完,东方先生看新闻吗?知道上饶洪灾吗?”甘玲问。
“触目惊心!”东方青鱼点头,表示关注了这件事。
“东方先生是否想过,如果把用来举办新斗地主大赛的钱去帮助受灾的群众会更加有意义,作为一个有良心的企业家,东方先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吗?”甘玲质问。
“甘记者对我了解多少?”东方青鱼问。
“东方先生的游戏技术很强,也很有钱
。”甘玲皱了一下眉头,没明白东方青鱼问这句话的意思。
“我不想标榜自己有多么伟大,但是良心这一块,多少还是有点,这些年,各地受灾,我前前后后捐款的额度几十亿是有的,甘记者有心的话,网上都能查到的,上饶的洪灾,我看见消息比较晚,但是也在昨天派人捐赠了5亿,不知道甘记者还有什么问题?”东方青鱼道。
“我的意思,东方先生如果不举办这次新斗地主,省下的这些钱,能够资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甘玲愣了几秒钟,她相信东方青鱼说是真的,当真这么多人的面,东方青鱼不敢撒谎,撒谎也没用,因为这东西查得到的,不过,她并不愿意这样放过东方青鱼。
“甘记者觉得参加新斗地主比赛的人为的是什么?”东方青鱼不等甘玲回答,转头问六个选手。
“为了钱而来。”六个人的回答惊人的统一。
“所有参加新斗地主的人,都是为了钱而来的,他们也需要钱,需要帮助,真正有钱人是不会参加新斗地主的,他们有很多娱乐方式,受灾群众需要帮助,可是,其他人的日子就好过吗?我发出的奖金或许不能让参赛者衣食无忧从此不用工
作,但是多少也能改善一下生活,怎么在甘记者眼中就如此的不堪呢?”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