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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头(3 / 4)

心。

谢玉奴回来的次日,小内监便来传话,说依教坊使的意思,谢玉奴品性有缺行事不周,当退回原籍,仍去军营里当差。

且片刻不让多留,立等着收拾好行囊,当场由小太监安排人送走了。

也不知以高内监的手段,她能否活着回到军营。

乐部众人目送她拖着病体离开,各自叹息。燕管事却扫尽阴霾,半点都没被谢玉奴的离开影响,只忙着让人洒扫庭舍,准备待客。

重新开张那日,仍有宾客盈门。

酒香笑语溢满阁楼,舞台上琵琶轻拨,衣裙艳丽的舞姬身姿袅娜,博得阵阵喝彩。

燕管事也终于得了空暇,请乐官过来重新考校过澜音的技艺后,便破例让她这新人担了瑟部教习的任务,还安排了几首曲子让她练习,等练熟了便可登台演乐。

听燕管事的意思,等她在乐部待熟了,还会选个舞部的人与她配合,编排些舞乐,以备入宫或侍宴时表演。

这般安排,于她这初来乍到毫无名气的新人而言已是格外优待了。

澜音自然得依命办事。

这日后晌从习练曲子的地方回来,澜音手指有些泛酸,便拿滋润手指的水泡了会儿,边按摩疏松手上筋骨,边到近处的水池散心。

——外教坊里规矩严苛,若非燕管事首肯,或是每月例行采买东西的日子,她们这些奴籍的人不能轻易出门,只能在住处逛逛。她初来乍到,才因那盒致命的茶叶而心惊后怕,哪能去扰燕管事,只能就近走走罢了。

逛到一半,迎面就碰上了闻溪和许楚蛮。

她俩也是来闲逛散心的。

几人住在一座院子,又常一处习练曲子,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相处得日渐熟悉。且澜音虽通音律,却不太懂台上表演的规矩,每尝请教闻溪时,她总会耐心指点,次数多了,难免生出亲切之感。

遂与她们一道缓行。

闲聊间,难免提起了黯然离去的谢玉奴。

“事情闹成这样,对咱们也是个教训。”闻溪性情宽柔,身为乐部的部首,平素也愿意指点亲厚的姐妹,这会儿不免提醒道:“外教坊的女孩子时常抛头露面,难免被人看中,这种时候须格外谨慎。”

“依咱们的身份,受委屈是难免的。”

“不过宫里有教坊使,且长公主殿下爱护女子,大事上愿意为女孩子们撑腰,咱们只消别去犯错,不至于吃太大的亏。”

“只是一旦碰到男女之事,牵扯不清起来,便是长公主也不好说什么。咱们须引以为戒,往后万不可再闹出这种事。”

许楚蛮摆弄着手里枯了的狗尾草,好奇道:“从前也出过这样的事么?”

闻溪淡淡笑了笑,目光扫过廊庑亭台,回味身在教坊的细细时光,那些记忆里鲜活的身影亦陆续浮上脑海。

“先前也有过,只是没闹得这么厉害。”

“外教坊的人来来去去,有选入内教坊的,有踏实留着求个安稳度日的,有运气好被正经娶走的,也有被富贵温柔动了心,明知男人有家室还勾缠不清的。那样的女子,下场都不太好。”

她轻声说着,不自觉看向澜音,“依你的姿貌,一旦登台奏乐,必会招来觊觎。不过毕竟有长公主,且偶尔能进宫演奏得见天颜,等闲没人有胆子打歪主意。但终究得自己守得住,不给人留下话柄才行。若不然,一旦牵扯私情,可就说不清了。”

这样的话,于娇养闺中的女孩而言委实有些大胆。

但外教坊毕竟不是闺阁。

澜音明白她的好意,认真将这些话记在心上,又问道:“闻姐姐,咱们进宫的机会多吗?”

“不算少,一年总得有四五回。”

闻溪瞧她俩因谢玉奴的事而蔫蔫的,便又低笑道:“其实进外教坊也不是没好处。能按部就班安生度日不说,每回进宫献艺,若能令皇上满意,总会得些赏赐。”

“宫里许婕妤的事,或许你们也听说过。她原先也是罪眷之身,后来得皇上青睐,先是进了内教坊,后又受到宠幸,如今荣宠无双呢。”

“说到底,还是看各自的能耐、品性和运气。”

末尾,闻溪这样勉励两位小姐妹。

许楚蛮久闻这位宠妃的大名,既说到了这儿,难免打听当年许婕妤在外教坊时,舞乐技艺有何等惊艳。

澜音听闻溪说着旧事,却有点出神。

谢玉奴的教训确实该记着。

初入教坊那日,雅间里清扬悦耳的笛声曾令她心中赞叹,没成想一转眼,曾那般受人瞩目的谢玉奴便销声匿迹,生死不明了。

如流星划过,如烟花一绽,热闹后的凄惨下场令人心惊,能时时提醒她往后务必谨慎。

只是,假若这能入宫奏乐,她有没有可能在潜心磨砺、博得帝王赏识后,为家人求得豁□□放之苦呢?

毕竟以她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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