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给她那么贵重的首饰与衣裳,她也不曾这么满足高兴。
反倒是一份不值什么钱的点心,就能将她哄得高高兴兴。
许凤洲低下头在她唇边嗅了嗅,微微蹙眉,“酸成这样,真有那么好吃?”
她“嗯”了一声,拿了一颗递到他嘴边,一脸期待,“公子,也尝尝?”
他不肯接,非要去吃她嘴里的那颗。
两人鼻尖贴着鼻尖,唇挨着唇。
糖霜早已被唾液溶解,一股子酸味迅速在口腔蔓延。
他浓黑的眉几乎拧成一股绳,一把捏住她的下颌,去咬她沾了糖霜的舌。
甜丝丝的糖液混合着津液,在口齿间紧密纠缠。
她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伸手去推他,却被他一把抱坐在桌上。
他变戏法似的取出一瓶药膏,喉结滚了一滚,“自己坐好。”
那药也不知是什么制成,涂上去清清凉凉的,倒是缓解不少。
只是他涂得太深,她有些招架不住,两条白羊似的腿抖个不停,上头泛着点点的胭脂红。
面前的男人衣冠楚楚,举止文雅。
若不是绯红的官袍下突起的巨大轮廓,根本瞧不出他在做些什么。
云晴咬着唇偏过脸去,耳尖红得滴血。
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
来人是赵姨娘跟前的婢女春杏。
赵姨娘是相爷成婚前的通房,后来相爷成婚后本想打发了她,是夫人怜她孤苦,人也老实本分,就将人给留了下来。
夫人去世后,相爷未再续弦,平日里伺候起居的只有赵姨娘。
府里唯一的公子未成婚,并未有正经的女主人,所以后宅的事情全都由她负责打理。
云晴要下去,却被许凤洲牢牢禁锢在怀里。
外头的人又轻轻唤了一声“公子”。
他极不耐烦,“滚!”
外头的人不敢再作声,却也没有离开。
云晴把潮红的脸颊埋进他颈窝,小声劝,“许二叔,还是听一听。”
他垂睫看她一眼。
她连忙在他脸颊亲了一口。
他这才瞥了一眼书房的卧室。
云晴扭身躲了进去。
许凤洲平日里大多都在此休息,里头与他的卧室摆设没什么两样。
云晴的眸光落在一旁的衣冠镜上。
镜中的女子衣衫不整,发丝凌乱,被男人吻过的唇过分嫣红。
这副情态,与从前她所见过的,供人玩弄的伎子并无不同。
她突然有些不堪,将眸光投向窗外。
*
外头。
春杏向许凤洲行了一礼,道:“赵姨娘说想要以小小姐的名义举办一场赏花会,一来是让小小姐与长安的贵女多走动走动,二来,想从中为公子子选一个属意的女子。这也是家主的意思。”
许凤洲沉默片刻,道:“那就按赵姨娘的办。”
春杏又将赵姨娘嘱咐的事情一一交代后,方行礼告退。
许凤洲坐了片刻,起身走到卧室,一把推开门。
云晴正站在窗前,托腮看向窗外。
许凤洲依靠在门框,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枝繁叶茂的大树上有几只鸟儿正叽叽喳喳地打架,很是热闹。
她突然笑了,眼睛弯成月牙,纤长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
安静乖巧得像是一只小猫。
许凤洲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原本烦躁的心一瞬间被抚得安稳妥帖。
这些年他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
父亲与族中长辈们的期许,朝中各方势力不动声色的倾轧。
他要从族中挑出有才能的子弟,安插在合适的位置上,来巩固壮大家族势力。
身为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他还要帮着排忧解难。
甚至就连族中那些不成器的子弟惹下的祸事,他也要帮着擦干净,以免影响家族声誉。
也只有同她在一起,心里才会得到放松。
看来当初把她带回长安的决定是对的。
虽然她出身不好,人有些呆,但是胜在性子温顺乖巧。
至于别的方面……
他微微眯起眼睛,喉结滚了一滚,嗓子干哑。
她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自然也很满意。
她突然转过脸来,笑眯眯地望着他。
许凤洲神情慵懒地朝她伸出手,“过来。”
云晴走到他跟前,扬起雪白小巧的下颌,“赵姨娘,可是,有要事?”
“妹妹招婿之事。”他将她拥入怀中 ,轻轻揉捏着她白嫩的耳垂。
议亲的事儿还是先不要让她知晓,免得她闹腾。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