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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红(1 / 3)

宴会已到了最高潮, 别馆中央,流水环绕,杏花树下, 一座舞剑台。

一我名高挑女修正在花间舞剑, 身形洒脱如虹, 剑光如澄江,旁边英俊修士手抚长琴。

女子是峨嵋“三英”之首的林飞容, 男修则是先前在花阁里坐主座的昆仑首席,旷玄。

四面在座的弟子都敛声屏气, 观望这几十年难得一见的琴剑相和。却有一个女修来到北面属于太白的座席旁。

不知她同太白的弟子说了什么, 忽然, 原本坐在最上首的周群起了身,引起了各家不少弟子的注意。

“撕拉”一声, 任时阑右边袖子被抓开一道口子。

他看着那口子,骂了一声,这衣裳是周群给他挑的, 可贵了!这才头一回穿!

任时阑是真的恼火了,抹了把脸上鼻血, 下盘稳住,体内经络加速灵气,汇聚于右掌。

却见对面的醉鬼双目赤红,掐诀, 四周灵力场开始扭曲, 一柄青花斑斓的银伞显现在空中。

哟, 打不过开始用法宝了。

银伞张开, 犹如一只巨大的口袋, 在任时阑周身产生了强大的吸力。

这种上品的控场法宝, 显然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

然而任时阑也未必任人施为,他在典籍里看过这种法宝的构造原理,知道它的弱点在几处伞骨连接处。

任时阑继续催动体内力量流动,与灵识中的剑鞘共鸣,连通。

右掌凝聚的金色灵力愈发纯粹,在那巨大伞盖朝自己扑来时,任时阑压低身子,打算一掌过去,把这破伞戳个窟窿。

就在银伞即将把任时阑整个吞下之时,它的催动者忽然感到无边剑意犹如巨山般,铺天盖地笼罩下来。

在这强大气场之下,伞盖像是承受不住压力似的,伞骨咔咔弯折,伞面崩裂。

而任时阑早在灵台察觉到那人的瞬间,就撤去了自己的力量,眼看着银伞近在眼前,在即将吞没自己的一刹那,四分五裂。

伞盖主人也支撑不住,霎时间单膝跪了下去。

周群身形落在池边,目光扫过跪地的男人:“你是哪家弟子?”

那眼神就如同看蝼蚁一般,让后者不由目露恐惧。

周群身后跟着苏轩等几名太白弟子,紧接着,一名真人带着人也赶了来。

那真人一见这情况,忙道:“这是我门中弟子,想是两个人在池边切磋,没控制好力道。”

真人看向周群,周群却看着任时阑脸上的血,皱紧了眉,抚摸着他的脸,眼底阴沉下去,聚满了怒意。

周群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的那一刹那,任时阑甚至感受到了他对那男人的杀意。

任时阑见他手中运起灵力要给自己输送,还要用那纹路华美的簇新袖口来擦拭血迹,忙拉住他的手,瓮声瓮气道:

“就是鼻子碰伤了一点,我擦了一把,看着吓人,涂点药就行。”还输送灵力,搞得好像他要挂了似的。

说着又捏了捏周群的手掌,表示安抚。

两人旁若无人地说了几句话,才看见旁边还有一帮人,地上还有个跪着的。

任时阑哼了一声,牵动伤口,又抽了两下鼻子:“这位真人说得,好像您看见了似的,切磋怎么还祭出法宝来了?方才要是不是我师尊赶到,我就被那把伞吞进去了!”

这话说得十分委屈,好像刚刚要一掌捅烂那把伞的人不是他。

那男子见自己门中真人赶到,被吓破的胆子又回来了点,腿还打着哆嗦地站起来:“分明是你先将酒坛砸在我头上!我和我师妹正说话……”

任时阑露出冷笑,长长的“噢”了一声:“是这样啊?我看你突然跳出来拦着那姑娘,把人往角落里逼,贴着人家的脸说话,我只当是什么流氓登徒子欲行不轨呢——原来你们是师妹师兄说话呀?那真是对不住,我没看出来。”

这一番话说得在场众人都面色古怪。任时阑刻意用了劲气,将声音送到了每一个人耳边。

他要是直接指责,对方也可以直接否认,顺带说他诬陷。

可他偏偏用这样阴不阴阳不阳的口气,还道上歉了。对面接受也不是,否认也不是,一时间竟是僵硬了脸进退不得。

那位真人看了任时阑一眼,按捺着不悦的神色,向周群笑道:“小道友想必是眼花误会了,我万芳宗虽比不得太白是天下第一剑宗,可在九州也是有数百年名声的,这样寻根究底,未免伤了我们两家和气,是不是?”

周群抬眼扫过真人,声音冷如磐石:“我徒儿不会说谎。”

真人脸色一变,他自认论辈数还要长周群一辈,已经算是客气,却没想到递出去的台阶,人家根本不接。

“那你的意思是?”

任时阑心想周群该不会真打算给那人两下吧。对方承不承受得不了还另说,两个年轻弟子拌嘴打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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