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拘束,不如坐这里的好。
实则是方才鳞影阁中,濯云长老和一群徒弟们落座,不见了任时阑,便问周群。周群皱皱眉说:“他自己要坐阁外。的确是任时阑主动要求的,毕竟他的道侣身份不公开反而更轻松。而且要跟着周群竺远山等人坐在山顶的鳞影阁中,面对太白的掌门以及一众长老还有各脉的大弟子.....他只想炫饭,不想任何人问他“你从哪里来”“你怎么跟周群相识”,或者向他投来“为什么这样的人能做首席道侣”的疑惑目光,并要求他展示一下吸引宗门魁首的本领。于是问舒就带着使命来陪任时阑了。
不过两人坐着吃吃喝喝闲聊一阵,问舒发现这么享用筵席的确是轻松自在,不用奉承长辈、应酬同辈,爱吃什么就吃,想说什么就说酒液倒进玉碗中如琥珀一般。任时阑朝问舒露出妊诈的笑容:“二师弟,来喝一口。
问舒连忙向后躲:“不不不,我、我不擅酒力.....
任时阑:“这可是我从你大师兄库房里顺来的,听说可不得了呢!助长修为延年益寿,一口提神醒脑,两口永不疲劳,来来来....问舒左闪有躲:“任郎君,你这、这样我可生气了!
半个时辰后
问舒趴在桌子上道:“任、任郎君,你不知道,我打十五岁那年,就喜欢上竺师兄,他就像天上的月亮,他是仙人.....任时阑翘着二郎腿,把葡萄扔进嘴里:“是吗,唉,二师弟,那你这不行啊,你得支棱起来啊!
“我我....
任时阑见问舒袖子里似乎有一物要掉出去了,便顺手一捞,打开。
只见精雕细镂的紫檀木盒中,一枚通体莹润洁白的岫玉发簪,簪头沁出点点红晕,雕成梅花形状,浑然天成,“给我.....”问舒伸手来抓。任时阑还给他,笑道:“你这不是礼物都备好了?今晚就送给人家不就成了?’问舒茫然又困扰道:“我、我不知道,我怕真说了,到时候连见面看他一眼都不能了.....
任时阑撑着头,看着他,
一时没有说话,
问舒睡着了。任时阑吃饱喝足,一时嫌酒桌气闷,便起身往外面竹林中走去。
穿过修竹林,人声渐远,天上一轮圆月,清辉遍酒,耳边听见凤尾萧萧,十分惬意
任时阑忽然听见什么动静,把脚步一收,这里再过去就是一处观月的石台,隔着树丛,传来女子的声音一一这样的节日,这样僻静党月的地方,想也知道在发生什么。有八卦不听那还是他吗?任时阑往身上贴了张匿气符,走近了透过枝叶一看一嗯?
男人背对着他,琥珀透犀冠将发束得一丝不苟,露出利落转折的下颌线,因为今日的节礼,所以一身苍青色的银纹松鹤澜袍,宽袍大摆,更显得高大身形翩然出尘。眼熟。毕竟是任时阑出门前看着对方换上的
女子则朝向任时阑这边,她生得秀美娇俏,眉目含情,管发上的明珠,裙摆上的绣纹,都在夜色中熠熠生辉。女孩一直在说话,东拉西扯,显然也十分忐忑,最后终于下定决心。
“周哥哥,其实当初论剑大会,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女孩羞涩得说不下去。
“我已心有所属。”那熟悉的嗓音沉静无波
简直是一击必杀,女孩一时之间没发出声音
任时阑有点不忍心听了,退了出去。这样兜头一盆冰雪,再热切的恋心也会顷刻间被浇灭
不过,就是要这样绝情,才不会留给对方任何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