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龟“噗通”掉回了水里去了。
离开水田,这里有岔路,我本来想两个人一起去吊桥那里看看,小哥在不在那里,要不在的话就别找了。
我心里其实隐隐想到的是“张家人”。
以前我听不得“门”字,现在“张家人”这三个字不止听不得,心里想一下都觉得恍惚。
可胖子偏要分开找。
“看谁先找到小哥。”胖子用手电照着我的眼睛说。
我眯起眼睛,说:“死胖子,你别照我眼睛。”
等我又适应了自然的光线,胖子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从另一条路走了。
我顺着小路很快就来到了吊桥旁边,吊桥的整个桥身看上去还是完整的,但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是白天,看的就很清楚,这桥上铺的木板都已经腐朽,受不了一个人的重量。
人走上去,就会把木板踩断,掉到山谷里去。
这桥已经废弃很多年了,但支撑桥的铁索还是好的。
我不知道闷油瓶是怎么过去的,但就看他平时能从树梢一掠而过,要过这桥也不难。
我用手电仔细的看了一下,又用脚踩上木板试了一下,果然就听见木板发出的咯吱声,我急忙缩回了脚。
如果我攀着铁索,也能过去。
但我觉得,在桥的这边,和过到桥的那边,其实结果都一样。
我关了手电,坐在了桥头的地上,背靠着石墩,整个人放松的坐着。
夜风擦过脸,凉凉的。
树影在我身边不断变化,晃的我眼都花了。
谁说绝望只是一种心情,它也可以是一种风景。